苏轻月停步,疑惑地看着他,“有事吗”
之前逼债的孙婆是孙常德的老伴,对于孙家的人,她是非常讨厌的。
孙常德一张老脸也挂满了愧疚,“萧家媳妇,我那老婆子你家逼债的事,我真的是很过意不去。本来让萧家奢了六两的债,老婆子是不知道的,我那老婆子精巴得很,我也不敢告诉她。
那天晚大山拿了一两银子又十个铜钱来还债,我把钱悄悄收在床底下,哪晓得被老婆子发现了,她知道我那天没出诊,不可能有这么多诊费,又知道大山来过,硬是逼着我,问我钱怎么来的。我见瞒不过去,没办法,只好老实交待了。她是骂了我一个晚。第二天清早趁我去邻村出诊,背着我来你家逼债了。”
苏轻月脸色不咸不淡,“所以呢”
解释了一大通,本以为萧家媳妇会领情,哪知她连表情都没有,孙常德有些讨了没趣,“我是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我交待过她,不能逼你们的。我这几天都在别的村出诊,都是晚才回来,老婆子怕我骂,也没把这事告诉我。直到今天早,村里才有人跟我说了这事。我回家把老婆子骂了一餐,她现在还在屋里哭。”
从袖袋里掏出半两碎银子,“这是我偷偷攒的钱,给你。萧家的境况现在实在难,你们还掉的银两,老婆子收了,一不肯拿出来。她做的事也实在太过份了老夫老妻的,我总不能真拿她怎么样,半两银子,当是我帮衬的,不必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