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茜曦的微笑,在我看来,充斥着一种叫满足的味道,更多的是对这社会的无奈,又或者说,是对她整个人生的无奈。
当然,具体是啥意思,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这样的,我静静地看着她,她则看着我笑,这让我有些入神,甚至忘了身处堂屋,宛如整片天地间只有我们俩人一般。
渐渐地,她的微笑越来越淡,淡到让人察觉不到她在笑,唯有那微微上翘的嘴唇,艰难地支撑着她的微笑。
看到这里,我内心一紧,要是没猜错,这是化作血水的前奏。
我急了,我想跑过去拉她,她却给我抛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她脑门之上开始掉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掉,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掉落的毛发不待落地,竟然竟然在空中化作虚无。
这吓得在场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我急了,真的急了,哪里顾得上其它,立马朝她那边跑了过去,那郎高一把拉住我,九哥,你找死啊
我一把打开他手臂,我与这宋茜曦算是萍水相逢,但是,这一路走来,我对她充满了一种同情感,就觉得这女人太可怜,一股男人的保护欲,令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朝那边跑了过去。
刚到她边上,她浑身再次发生变化,由脑门开始,一点点血水开始滴下。
大姐我猛地喊了一声,一把抱住她,她好似已经失去知觉,嘴角仍旧挂着一抹春风般的微笑。
渐渐地,血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我我想喊,可,嘴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双手死死地抱住她,两行眼泪情不自禁地簌簌而下。
我我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就觉得此时的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唯有双手出自本能地抱住她。
大姐我憋足气,猛地吼了一声。
或许是我的声音让在场的那些人回过神来,一个个尖叫连连,特别是宋广明那一伙人,撒腿就跑,嘴里不停地辱骂着,说是这种biao子,就该遭到这种报应。
而郎高等人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至于游书松一伙人既没尖叫,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就静静地站在边上,以旁观者的态度看待场中这一切。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那个她,渐渐地在融化,就如搂着雪人一般。
我好几次想紧紧搂住她,却发现双手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怀中人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不到三分钟时间,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我怀里,留下地面一滩血水,不对,应该说,在血水中还有一张嘴唇,一张挂着微笑的嘴唇。
我在原地不知道愣了多久,双手一直呈怀抱姿态,那郎高忽然走到我边上,在我肩膀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九哥
我脑子一直记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并没有回过神来。
那郎高又拉了我一下,说: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