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颜瑾的动作,我恨得牙直痒痒,玛德,这女人太特么不近人情了,就拿我们那边的丧事来说,即便是嫡亲才能弄的仪式,也会有不少旁人在边上观看。
而这些旁人观看的原因有二,一是凑个热闹,二是起到一个督促的作用,说穿了就是,督促嫡亲应该对死者尊敬一点,毕竟,谁百年后不办丧事?
当下,我把这套理论对那颜瑾说了出来。
她一听,微微一怔,诧异道:“没想到你懂得挺多啊,但也仅仅是你们那边,在我这边,嫡亲的仪式,只能由嫡亲产生,旁人无权观看。”
听着这话,我朝颜瑜看了过去,她写道:“她说的对,我们这边的嫡亲告别仪式会牵扯到一些财产分割以及家庭的辛秘,一般不允许外人参观。”
我有些郁闷了,本指望颜瑜帮忙说几句话,没想到她居然会帮着颜瑾说话,但,一想到她说的家庭辛秘,我有些明白颜瑜的意思,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毕竟,这是他们家的丧事,我一个外人瞎掺合干吗,倘若强行为之,跟捣乱丧事有啥区别?
于是乎,我朝颜瑜招呼几句,就准备去外面溜达一会儿,那颜瑜则在纸条上面写着,让我别走远了,等她弄好这个仪式,就去找我。
我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心里则颇为颜瑜,主要是因为她刚才说到那仪式会牵扯到财产分割,以她的性子,估摸着只能受欺负的份。
眼瞧就要出门了,那颜瑾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忽然喊了我一声,“那个谁,你等等!”
我停下脚步,扭头朝她看了过去,疑惑道:“有事?”
她想了想,“刚才听你说话,好似对丧事仪式颇为熟练,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帮我们弄弄等下的嫡亲仪式?”
我一听,有些懵了,啥意思,刚才赶我出去,现在又留我下来帮忙,她这是拿我当猴耍啊,正准备拒绝,在看到她边上的颜瑜后,我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兴趣倒是有,只是不懂你们这边的仪式是怎么个样子。”
她一笑,说:“挺简单的,你主要是负责念一些开场白以及一些悲词,这仪式的重点在于财产分割以及家庭辛秘。”
开场白跟悲词,我倒是会,不过,令我疑惑的是,她为什么忽然留下我?
我也没客气,直接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她笑了笑,在颜瑜身上瞥了一眼,也不说话。
我明白过来,她这是担心颜瑜被欺负,想让我帮着颜瑜。
不对啊,欺负颜瑜的人就是她母亲,她没必要帮颜瑜啊,再者说,她跟颜瑜关系一直不太对头,怎么会这么好心想着帮颜瑜。
闪过这个念头,我直接对颜瑾说,“颜小姐,我这人直言直语习惯了,要是说了啥不中听的话,你也别在意哈!”
她一愣,“你想说什么?”
我苦笑一声,“你跟瑜儿的关系不太好,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帮她?”
她扭头朝颜瑜看了过去,“以前跟瑜儿关系不好,是因为我觉得父亲把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她,现在父亲走了,我对她的那点意见也没了,就如你们男人的一句话,打虎亲兄弟,而我现在把这句话送给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