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脸色一下子变了,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冲那身影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妈,您老咋来了。”
她老人家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怎么滴,我不能来?我再不来,咱们这个家都叫你败光了。”
这话一出,高佬他们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说话,母亲则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高佬身上,说:“高佬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跟着这小子瞎混,眼下这孩子又要订婚了,别让他再碰棺材,太不吉利了。”
“订婚?”高佬惊呼一声,一掌拍在我身上,说:“九伢子,行啊,都要订婚了,怎样?哪家的姑娘,是不是那个乔姑娘?”
我翻了翻白眼,忙说:“不是。”
“那是?”高佬微微一怔,问了一句。
我说:“要不,我请你去我家看看去?”
“这个主意好!”说着,高佬朝那些八仙们看了过去,吆喝道:“哥几个,咱们去九伢子家瞧瞧他媳妇长啥样子。”
这话一出,不少八仙跟着吆喝起来,唯独母亲大人,直接白了我们一眼,说:“行了,别演了,就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说着,她一把拽住我耳朵,说:“那些钱是你的,你想干吗就去干吗,你当你妈是泼妇勒。”
“妈,妈,您轻点…。”我吃痛一声,忙喊。
她没理我,又朝高佬看了过去,说:“高佬,你刚才说谁是守财奴来着,我今天就大气一会儿,那七十万,我立马给你们掏出来。”
说完,她掏出银行卡朝我塞了过来,说:“喏,拿去!”
我接过银行卡,也不敢说话,主要是母亲大人正拽着我耳朵,我怕一开口,她老人家会更用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母亲的性子,我太清楚不过了,就如高佬说的那般,她这辈子的确是守财奴,平日里就连父亲抽个烟啥的,都是管的死死的。
记得上小学那会,那时候最便宜的烟也就五毛多,母亲愣是卡着父亲只能抽最便宜的,到了现在,母亲依然每天给父亲抽白沙,还是软盒的那种。
平日生活,母亲更是一角钱都要算的清清楚楚,就这么一个守财奴,让她一下子拿七十万出来,无异是拿刀子在他身上割肉。
而母亲之所以会答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严格来说,她是不想在同行面前折了我的面子。
想通这点,我看向母亲的眼神变了。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她老人家一看我眼神,立马明白过来,说:“行了,别伫着了,你们该干吗,干吗去,我还得领着我儿子去买东西。对了,高佬,这个月0号九伢子订婚,到时候你领着八仙们来我家吃喜酒。”
“好叻!”高佬他们欢呼一声,又朝我挤了挤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