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东川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淡声道:“师弟,这悬棺底部刻有鬼匠亟文,则证明这悬棺内令藏着煞气极重的人或物,一旦开棺,其煞气令会溢出来,令人眼神涣散,四肢失控制,甚至会干扰到人脑的正常运转,唯有先以静心咒,平静其心,再以鲁班尺驱其煞,方才可以正式开棺。”
说罢,他朝我看了一眼,继续道:“而先前我跟你说的,我们走进了一个误会,也正是因为这鬼匠亟文的存在,作为鬼匠,我太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了。”
说话间,他缓缓伸出手朝那墨斗线摸了过去,待手指触碰到墨斗线后,他脸色一凝,立马缩回手,说:“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模一样。”
我有些不懂他的话,那王木阳好似也有些不懂,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朝洛东川看了过去,就听到那洛东川自言自语道:“根据河洛之理,以坎立向,坎为一,乾为六,正好符合一六共宗,以离为向,离为九,巽为四,正好符合四九为友,二者相融,为生成之树。”
言毕,他朝四周看了看,捞起一块石子,在地面写了四个数字,分别是,一、六、九、四。
待写完这四个数字,他拿出鲁班尺量了量那数字的尺寸,又拿着鲁班尺量了量悬棺底部那些墨斗线的尺寸。
待量出尺寸后,他脸色一沉,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鲁班尺,一个劲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对,不对,肯定是哪个步骤出现问题了。”
看到这里,我疑惑的很,他这是干吗呢,怎么跟疯子似得,那王木阳也是如此,问我:“陈九,他这是?”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朝边上的青舟子看了过去。
那青舟子好似懂点,皱眉道:“他应该是利用鲁班尺上的八字在勘测这悬棺!”
我一听,鲁班尺上面的八个字,我以前听父亲说过,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本,据说这八个字是用来装门之用,也有用来做办公桌之用。
但,鲜少有人拿来量棺材的,毕竟,鲁班尺一般都是用来量活人用的东西,拿来量死人用的东西,有不吉利的说法在里面。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洛东川整个人宛如疯癫了一般,不停地围着棺材渡步,嘴里则一直是那句,“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肯定是哪个步骤出现问题了。”
他足足嘀咕了二十来次,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喊了洛东川一声,他扭过头瞥了我一眼。
仅仅是这么一眼,吓得我连忙朝后退了几步。
但见,他双眼冰冷的看不出任何感情,眼角的位置隐约有些红光。
“师兄!!”我又喊了一声。
这次,他没理我,依旧跟先前一样,围着悬棺不停地渡步着。
那王木阳见情况不对,也喊了一声,“洛兄,你没事吧!”
奇怪的是,那洛东川宛如没听见一般,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在场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一看这情况,我们立马明白,洛东川估摸着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