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也顾不上柳树老人先前招呼的事,忙问:“什么样的瓢?”
我这样问,是因为瓢的大小,决定着能取多少水。
他一笑,“我家水缸有,应该还没坏,你拿那个去就行了。”
说着,他环视了房间一眼,说:“弄好阴河里面的水后,找二十七片荷叶,再用这些荷叶编织成一个袋子,将这些阴河里面的水,分别倒在卡门村的二十四个方位,每个方位一瓢水,剩下的三瓢水淋在村子中间的石柱上。”
说到这里,他掐指算了算,眉头大皱,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了,说:“弄好这些后,你只需要将…。”
没等他说完。
忽然之际,原本晴朗的天气,雷声大作。
仅仅是不到几秒钟时间,狂风暴雨骤然而来,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倾泻而下,炸开房顶,不偏不倚正好劈在柳树老人身上。
这突兀的一幕,吓得我们所有人尖叫一声,脚下朝后边退了几步,死死地盯着眼前已经被雷电点燃的柳树老人。
这…是什么情况?
被雷劈了?
是天意?
还是巧合?
我原本想上去救他,只是,那柳树老人也不晓得是已经失去痛觉了,还是咋回事,却宛如没事人一般,任由大火在自己身上燃烧,不缓不慢地盘腿而坐。
或许是大火烧坏了他的声带,在被燃烧时,柳树老人并没有喊出声,而是用手在地面缓缓地写了八个字。
‘一墙之隔,万步之遥’。
等他写完这八个字后,他双手静静地放在自己大腿上边,任由大火燃烧、蔓延。
在这期间,他从始至终未说一个字,未喊一声痛。
而我们三人一直看着盯着柳树老人,浑身打颤,头皮发麻。
不是当事人,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烧死的那种震撼与煎熬。
我更没想到的是,柳树老人最终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且带走了无尽的疑惑。
令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就在他的尸骨彻底被烧成灰烬时,暴雨骤然停止,一轮红日徐徐爬出云端,撒下无尽的光点,照耀着整片大地。
看到这里,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在这种寂静中,足足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我们三人才会过神来。
即便是回过神来,我依旧无法释怀刚才这一幕,只觉得好似在梦境中一般,让人觉得是那么不真实。
可,地面那一堆灰烬却在无时无刻提醒我,刚才这一幕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九爷!”就在这时,那李子严颤音喊了我一句。
我朝他望了过去,他咽了咽口水,指了指地面的八个字,问我:“一墙之隔,万步之遥是什么意思?”
凭心而言,我也不明白。
不过,仅仅是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隐约有些猜到柳树老人的意思,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八个字应该是指我们先前在洞穴遇到的那一幕。
但,我却不敢肯定。
当即,我强忍心头的疑惑,朝门口走了过去,就发现在这房子的外面也有着一间房子,那房子跟着房子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房子衣柜却是打开的,而那房子的衣柜却是完好无损。
换而言之,我们自从进入柳树老人的房子,实则已经不知不觉进入柳树老人所布置的一个迷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