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也赶紧说，"我喜欢吃葫芦鸡和青笋烧肉。"</p>
苏换笑眯眯地点点头。这个白春，真是跟着他这少爷有样学样，主仆二人欢快得很。</p>
离开怡园后，二人捡了安静的巷子，慢慢走着回去，苏换看看西落的日头，扭着霍安的手撒娇，"你们昨晚在哪里吃的糖水，我也要吃。"</p>
霍安带她穿过前门大街，去找到那处巷子口，却发现因为天色尚早，甜婆婆还没出来摆摊。</p>
两人于是找地方吃了晚饭，见着天色渐渐黯了，又走去那巷子看。他们运气好，走去时，甜婆婆正好推了小木车过来，开始摆桌子凳子做甜水。</p>
苏换兴致勃勃地要了一个银耳雪梨糖水，霍安陪着她，随意要了一个红豆糖水。两人坐在小桌子旁，耐心等甜婆婆煮糖水。</p>
苏换撑腮坐在霍安对面，絮絮说，"东阳城也有家出名的糖水铺，叫做陈记糖水铺，我大哥最喜欢吃那家的鸡蛋腐竹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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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目光直愣愣看向霍安身后，"霍安..."</p>
霍安顺着她目光，转头看去，巷子口并没人路过。</p>
苏换说，"我刚才看见一个人跑过去，好像还背着一个人。"</p>
霍安微皱眉。</p>
苏换说，"我觉得，好像是那个叫永荣的。"</p>
霍安闻言站起来，转身走到巷子口去看。苏换也赶紧跟过去，站在他身旁看，一边看一边说，"我听蛐蛐说，永荣有个生病的阿婆..."</p>
她蓦然眼睛一亮，"对了，他方才就是背着一个老婆婆。"</p>
霍安想了一下，走过去付了糖水钱，拉了苏换走。</p>
苏换懂他的意思，点点头道，"嗯，我们该去看看，那个永荣人不错的。"她又惦记糖水，转头对甜婆婆喊，"阿婆，待会儿我们还过来喝糖水的，记得多些雪梨少些糖。"</p>
甜婆婆哎了一声。</p>
走出巷子口，就是前门大街。苏换记得那日永荣去抓药的药铺，带着霍安找了过去，一走进药堂，却见一个男子正揪着那老郎中衣襟拼命摇晃，"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给不起银子？"</p>
果然是永荣。</p>
可怜的白胡子老郎中被他摇晃得站立不稳，粗着脖子喘着气喊，"我真没法...大罗神仙都没法...银子多也没法，你...你要不信就另请高明吧..."</p>
霍安赶紧走过去扯永荣。</p>
彼时的永荣，跟苏换前两次见过的永荣都不一样，他不腼腆他不沉静，他满脸是汗，十分暴躁，头发乱得像草，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瞪着那老郎中，像一只要吃人的野兽。</p>
苏换有些担心，迟疑地喊，"永...永荣？"</p>
永荣怔了怔，转过头去，看见她，手下一顿，又看见身后拉他的霍安，猛一松手，推开霍安，颓然后退一步。</p>
老郎中被他猛然一放，往后趔趄了几步，靠在药柜上大口大口喘气。</p>
一个小药童从一面屏风后跑出来，冲那老郎中喊，"师傅师傅，那个阿婆醒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