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迎上去扶蔡襄，蔡襄靠着他喘气，艰难一笑，满嘴是血，"老子差点挺不过去了。"</p>
霍安转头看去，也不见成临青成蕙出来，只好默默将半死不活的蔡老板，先扶回去吊着命。</p>
蔡老板被青帮老大打脱半条命，很快堂子里就知道了，永荣曹风急忙从堂子里跑来看，甚至连孟先生也赶紧来了，毕竟惹上了青帮，这在保宁是不好混下去的。</p>
大夫从屋子里出来，蛐蛐跟在他后面，端着一盆子血水，吓得院子里一众人没敢说话。</p>
大夫唠唠叨叨说，"唉唷你们这些江湖人，有话好好说嘛，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真的好伤和气。哦谁跟我去抓药啊？"</p>
蛐蛐说，"我！"</p>
其他人继续默默。</p>
青帮他们，好像一说不对话，就轰隆轰隆打群架。要不是成临青手下留情，只怕蔡襄光剩魂能回来了。</p>
苏换忐忑地去问霍安，"糟了，我是不是说错话害了蔡襄？"</p>
霍安想了想，觉得未必，蔡老板出来时还艰难一笑呢，于是安慰地拍拍她手。</p>
蛐蛐这时说，"孟先生，襄哥说请你进去，他有话要和你说。"</p>
孟先生赶紧进去了。</p>
曹风低低道，"糟了糟了，不会是遗言吧？"</p>
永荣狠狠瞪他一眼，"曹风你闭嘴，要不是你闹出那事儿，成临青能算到襄哥头上来，这顿打是替你挨的。"</p>
曹风先是深深自责，忽然又沉思道，"不对啊，那日桂芳斋开铺时，成临青见着都挺和善，还拿货给我们走呢。"</p>
永荣也陷入了沉思。</p>
霍安抚抚额头。</p>
蔡襄和孟先生这一谈，谈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孟先生出来后，神色也如常，只淡淡和众人说，"阿襄他没事，先睡了，大家过两日再来探吧。"</p>
说完冷冷淡淡地走了。</p>
他性子素来清冷，大家也不以为忤，沮丧地四散回家了。</p>
这晚回家后，苏换睡不踏实，万一蔡襄被打死了，她是不是也有责任啊？</p>
霍安见她翻来覆去的模样，拿过木牌写："我看你说那事大概是真的。"</p>
苏换爬起来说，"你说成蕙真有了？"</p>
霍安写："若非这样，蔡襄大概要被成临青弄死。"</p>
苏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忧伤地说，"霍安，人家一次就有了，我们好多次了。"</p>
霍安写："蔡襄那晚，绝对不止一次。如意喊了那么久，他都不应声。老子懂。"</p>
苏换瞠目结舌，看看木牌，又看看霍安，"霍安，我觉得吧，在桃花村时你的老实，全都是装的。"</p>
霍安得意地一笑，压她。</p>
第二日，霍安去探蔡老板。</p>
蔡襄靠在床头，面容还没消肿，可见着精神还行，很认真地瞧了他一会儿，瞧得霍安莫名其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