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视着这片一望无际的草地,可除了那只已经枯成叶子的生物以外,其余不计其数的却失去了踪影,仔细眺望,草地里也没有了那一个个巴掌大小的蛰伏生物。
她有些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不安。
“我靠!”
廖钧宴的低骂声从不远处传来,她扭头,正好看见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拍了拍校服上沾染的杂草,一脸嫌恶地盯着被他从脸上拍落的生物,她走过去,四下张望了一下,“他们两个呢?”
“我在这。”凌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是略显狼狈的样子。
“祁呢?”等三个人走到了一起,廖钧宴扫视着四周,皱眉问道。
“你当时不是拉着他逃跑的吗?”凌晨也蹙起了眉,“他怎么没在你附近?”话音刚落,他忽然瞥见远处草丛里,杂草覆盖下露出的一片校服衣角,灰冷的眼眸顿然一凝,“他在那。”
“祁?”跑过去才发觉躺在草丛里的人一动不动,一只未知的生物牢牢地趴在他的脸上,数不清的细丝舒展着,紧紧附在他的脑部各处,如同一只掌控着猎物命门的、愉快进食的掠夺者。
凌晨脸色一变,立即一掌拍掉了那只依附在他脸上的生物,然后焦急地摇着他的肩膀,“祁?祁?你快醒醒。”
那副土得掉渣的黑框眼镜歪歪扭扭地滑落鼻梁。
可躺着的人还是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没醒来?”姜小语不由得问道。
“我们先带他出去再说。”廖钧宴一脚踩在还在挣扎的生物身上,狠狠地在它身上碾了几脚,直到它迅速枯萎成一片不起眼的枯叶,还不解恨地用力踩了几脚,“这地方太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