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到了午餐时间的缘故,偌大的实验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廖钧宴也没了顾忌,直接从高处的柜子里拿了个显微镜下来。
半晌,凌晨看着凑在目镜前反复调试物镜的同伴,出声问道,“怎么样?”
廖钧宴面色古怪地抬起头,将显微镜推到了他的面前,“的确是像素,这太奇怪了。”
“看这个情况,那人一定猜到了会有人循着字迹找他,才会用这种方式隐藏自己。”凌晨凑近显微镜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姜小语的身上,“可是,为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姜小语立即摊了摊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昨天生物课的时候我就找过了,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要我说,这个人就是个只懂藏头藏尾的胆小鬼。”完全没有思绪,廖钧宴有些烦躁地摸了摸头发,“找他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凌晨却是沉默了片刻,“万一,他也是想逃出这里的人呢?”
他淡淡地说,“除此以外,我想不出他找上一个新生的理由。”
听了这话,廖钧宴倒是楞了愣,旋即挑了挑眉,“就像当初你找上我一样?”
凌晨看了他一眼,“只有新生才会把恐惧和害怕真实地表现出来,这也是判断他们逃跑愿望有多强烈的最好证据。”
廖钧宴嗤笑了一声,“你也就比我早来几天。”
“我当初可没有要死要活地天天找校长,还差点把教室砸了。”凌晨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斗起嘴来了。
姜小语打断了他们无聊的争辩,“你想找到这张纸条的主人,就是因为他可能也想逃出这里?”
凌晨坦然地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我想让他加入我们。”
前提是,扔给她纸条的这个人,真的是想逃跑。
万一他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姜小语微微蹙起眉。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昨天晚上她没有误打误撞地发现那条暗道,没有遇见他们,恐怕她现在还一个人惶惶不安,然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漫无目的地找着逃出这里的办法。
虽然现在还无法做到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但至少他们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聚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开口说道,“我在想,这个人既然找了我一次,会不会再找我第二次?”
“有可能。”凌晨略作思索,“这个人很可能是怕纸条落到学校的手里惹来麻烦,才这么谨慎。我们现在想单凭字迹找到他是不可能了,也只能等他再主动找上你,我们才能找到他。”
“那就这么决定了。”廖钧宴一拍手,做下了决定,“等这个人再找你,我们就准备迎接新成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