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我和李小萌回到了乡下,接着陈刚、陈燕、张小勇也先后回到了乡下。秋后,谷子收割完了,田头也基本没有活干,这时地里也只有少许的活干,进入了农闲的季节。
田里没活干,男人们从田间转向地头,我们也加入了妇女组干活,每天干些给菜地锄草,翻红苕藤的活。每天下地干活,最初我和陈刚、张小勇都在一起,干着干着张小勇就干到阿香身边去了,陈刚开玩笑说张小勇:“这小子重色轻友!”
张小勇和阿香的那点恋情就连乡下的大嫂大娘们都看出来了,有时他俩干着活就不见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躲到地边的山林中谈悄悄话去了,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假装没看见。
地主的女儿能得到一个知青的爱,大家还是为阿香高兴的,乡民是看着阿香长大的,阿香为人善良,人又勤劳,大家都知道阿香没有剥削过人,凭白受人歧视,都很同情阿香。
阿香长得漂亮,在我们生产队和大队有很多男人暗地里喜欢她,但碍于阿香是地主的女儿,都不愿娶她,怕给自己纯洁的家庭成分染黑。也有一些人,欺负阿香是地主的女儿,想占她的便宜,大队书记的小舅子王小毛就是其中的一个。王小毛仗着自己姐夫是大队书记,在乡下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阿香这样的漂亮姑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有些时候王小毛喝醉了酒,就跑到阿香家里对阿香动手动脚,阿香不敢得罪王小毛,见了他来就躲就跑。夏天天气热的时候,王小毛有好几次爬上阿香家的墙头,看阿香冲凉洗澡,吓得阿香晚上洗澡都只能等到天黑完了后才摸着黑洗。
王小毛对阿香的,尽管每次都遭到阿香的竭力反对,但王小毛仍不死心,王小毛认为一个地主的女儿,没有人出来帮她,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他这个大队书记的小舅子。
阿香和张小勇恋上后,王小毛也有耳闻,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阿香也不好把王小毛骚扰她的事对张小勇说,但终于有一天阿香忍不住把王小毛骚扰她的事对张小勇说了。
那天王小毛又喝醉了酒,跑到阿香家里非礼阿香,那天阿香没有来得及跑出去,被王小毛堵在屋子里,王小毛仗着酒劲,抱着阿香又是摸又是亲的,阿香的衣服都被王小毛撕烂了,要不是阿香的母亲奋力保护阿香,用干活的扁担猛打压在阿香身上的王小毛,把王小毛打得松了手,阿香才得以逃脱。阿香无路可去,才跑到我们这里,哭着对张小勇说了王小毛欺负她事。
张小勇一听气坏了,抓起一把柴刀就要去找王小毛算账。我一看张小勇这阵势,怕他惹下大祸,我使劲地抱住他,要他冷静点。张小勇吼叫着:“这个的,看我不宰了他!”张小勇使劲地想挣脱我。这时陈刚也上来逮住他的手,把他的刀夺下。
张小勇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张小勇爱阿香,她不愿意阿香这样受人欺负。
张小勇可不是一个好惹的种,过去没下乡时在城里就常打架斗殴。有一天我们收工回来,半路上碰上王小毛,张小勇上去对王小毛说,要他以后不要欺负阿香。
王小毛对张小勇说:“关你什么事?她一个地主的女儿,你是她什么人?”
张小勇最不愿意听别人说阿香是地主的女儿,一听王小毛说这话,就忍不住了,也管不了王小毛是大队书记的小舅子了,对王小毛骂道:“你狗仗人势,老子要教训你!”
张小勇骂着上去就给王小毛当胸一拳,王小毛没有想到张小勇敢打他,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打倒在地。王小毛从地上爬起来和张小勇扭打在一起,王小毛比张小勇壮实,也有点蛮力,他想把张小勇摔翻在地,没想到张小勇反借他的力,一个大背胯把王小毛摔翻在地上。张小勇在城里和那些小混混在一起的时候学过两天拳脚。张小勇摔倒王小毛后,骑在王小毛的身上,挥拳就向王小毛的头上猛揍。
我和陈刚赶忙上去把张小勇拉开,此时的王小毛脸上已是鼻青脸肿。张小勇猛地挣扎着,嘴里大声喊道:“你们放开我,让我揍死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