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我看老爷留在许氏哪里了,灯都熄了。”温氏身边的秋云自外面跑进屋来汇报“不过,那许氏一副狐媚子的样,三奶奶您确定能拿捏的住她吗?”
温氏微微一笑,抚着手指着的玉扳指说:“这许氏有力争上游之心,但这心思却还没有那么高深,这好宠物刚开始自然是要她很多好处她才能够乖乖听话,乖乖的服从你。”
“三奶奶说的是。”
“好了,下去吧。”温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得意的笑了。
这书堂内除了国学,还设有音律、画作、射骑的科目,这宋国乃是马上打出的王朝,贵族的男女自幼都对骑术有着极大的天赋。
只是敏月却对这骑术一点都没有天分,虽然经常跟着明涵他们一起学骑马,可直到现在仍然驯服不了马儿。
倒是云净初还是对驯马有一定的天赋。
冬日的寒气渐渐散去,初春的季节气温回暖,万物复苏、各花各草相应争放,正是踏春作画的好时机,这日,画师付先生带着一众学生往书院后山的湖边去写生。
这付先生长相俊美而儒雅,经常一袭白衣,十分俊逸脱尘,深得女学生的喜爱,本来这初春的季节能出来游山玩水是个很惬意美好的事,只是有一件事打破这场美好,就是云净初居然跟上官觅和慕容策分到了一组,云净初提议要换组,谁知被付先生说她不亲和太挑剔。
最后也没能成功。
后山山路崎岖,这些贵族小姐们个个都是身娇体弱的,没走一会儿路都嚷嚷着脚酸腿疼,那付先生如同冰山一般不苟言笑,甚至是铁石心肠,只淡淡道若是谁嫌累了,就回去上柳先生的国文课。
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游山玩水,哪里有人敢再喊累的。
最让云净初不可理解的是,这慕容策不知何时居然这般热心肠,对她的态度转了一个大弯,居然主动要求为她拿画箱来。
云净初有些云里雾里,一定认为这其中必然有诈,一直对你无好感的人忽然转变了态度,实在是不正常,云净初时一万个不相信他有这个好心,遂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往前快步走了走,离他远了些。
谁知,慕容策却说:“云净初,你这人怎么这般小气,你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我平日里看你不顺眼吧,但是这山路崎岖,自古以来男性自然要主动帮助弱者,我一片好心却被你当做是驴肝肺,你可真是不近人情。”
云净初见他眼神真挚,想了想仍然是摇摇头:“我不觉得重,你也无须帮我,诺,上官小姐看来累的不行了,你回去帮她就是。”云净初指了指与他们拉了很长距离累的气喘吁吁的上官觅说。
慕容策却一把将那箱子拿过:“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说帮你就帮你拿了。”拿过画箱后,慕容策便快步往前走开了。
云净初见如此,也就没再客气,她这个画箱里可是装了许多沉甸甸的彩墨,有人帮忙自然是好。
可是这心里头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