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长青看了李氏一眼,继续道:“林学迁之人为人品学兼优,性情温和,为人低调,却不乏才华,执掌侍郎之位有七年已久,如今他只需要一个机会,便可一展宏图,如今王尚书十分腐败,许多人弹劾此人,想来不久之后他便自身难保了,以林学迁的资历学识,下一位人选必然是他不可,林学迁之子如今中了会试的会元了,一表人才,满腹学伦,又十分谦虚自诩,品行良好,我十分看好这林智贤,他日后在朝为官的话,定会为江山社稷作一番贡献的。”
李氏这么一听,只道:“能被老爷称赞夸奖的人不多,看来此人必然十分优秀,既然老爷这关都过了,我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了,那么就请老爷为锦月做主吧。”
贺兰长青捋着胡须一笑:“此事不必着急,你可与那林夫人多多来往即是。”
李氏点头应是。
次日一早,李氏一觉起来,已是大天亮,魏嬷嬷给李氏梳着头,李氏忽见鬓旁有一根白发,遂皱眉摘了下来:“真是老了,如今都有白发了。”
李氏扯着那根白发,呢喃着。
魏嬷嬷微微一笑只说:“近来太太心情舒畅,比之以前倒年轻了好几岁呢,哪里老了,这白发不过是近来太太为二小姐的终身大事操劳才得来的,哪里是老的痕迹。”
李氏对着铜镜一阵打量,遂微微一笑:“是啊,没有许氏那贱人在府里兴风作浪,如今她不过是称孩子的容器而已。所以,我舒心了不少,这女人啊,实在不能常用心思,不然真的是老的快。”
魏嬷嬷缓声说:“那许氏前世修来的福气,能让自己上不了台面的儿子在太太名下抚养,也数她命好,她若是还不感恩,当真是不知好歹。”
李氏抚了抚额前乱发说:“待她剩下孩子若是她还不知好歹,那酒容不得她了。”
正说着话,锦月便来请安了。
“娘在说什么呢?”人未到,声先道,魏嬷嬷忙起身相迎:“二姑娘”
李氏从梳妆台上起来,看了看锦月道:“我说我把你们一个个的养大,如今都老了,长了白发了。”
锦月忙过去仔细瞧着说:“哪里有白发,谁说母亲老了,母亲还年轻着呢,你没瞧见去参加宴会时,那些贵妇人们都说母亲与我像是姐妹俩一般。”
李氏一笑只道:“那是人家客套话,哄我而已。”说着坐在椅上,只瞧锦月眼圈有点发青,凝眉便问:“怎么昨夜没睡好?”
锦月坐下说:“没有,只是夜里喝多了汤,早上起来眼睛就发肿了。”
锦月说着便将手里的提篮放在桌前,李氏仔细瞧着锦月,越看越美丽,越看越愉悦。
锦月瞧李氏莫名其妙笑起来,便问:“母亲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