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两人便穿了男装提着盒子从后门溜了出去。
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这湖边今日钓鱼的人很少,云净初两个主仆便找了块有树荫的地方坐下。
云净初娴熟的拿起鱼饵挂在鱼钩上,直叫玉竹看的有些傻了眼:“姑娘可真是奇特,怎么什么都会,倒显得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一无是处了,姑娘,你何时学会钓鱼的啊。”
云净初嘿嘿一笑:“刚学的而已,你以为我这三年在蕴州是白呆的吗。”
“姑娘可真是厉害,姑娘啊,以后这种事,您千万不要自己来,人家的千金小姐双指不沾阳春水的,你倒好,什么都自己动起手来,叫人家知道了,以为咱们老太君待姑娘刻薄呢。”
“玉竹,我给你说心里话,咱们现在已经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了,如今,父亲母亲也都不在了,我们要为以后的生计打算考虑,不能总是做养尊处优,离开了家族就不能独立生活,如今趁着现在多学一些技能,走到哪里都能维持生计最好。”云净初说道。
玉竹一听这话更是惊讶:“姑娘说什么呢?这自古以来,女子家是要在家相夫教子的,怎能抛头露面为生计烦恼?况且待姑娘到了待嫁年纪,自然是要嫁出去的,何必担心生计问题?老太君自然不会怠慢了姑娘,定然会给姑娘选一家好夫君的。”
云净初看向玉竹说:“你的婚姻大事愿意让别人摆布吗?”
玉竹脸色微微一红,呢喃说:“奴婢只是小姐的丫头,这一门心思只想伺候姑娘,才不肯嫁人呢再说,如果真嫁人,那也是姑娘做主。”
云净初微微一叹息,笑了笑说:“那好,待你有了意中人,我看你会不会听我做主。”
说罢,又道:“今天我预计要钓一条大鱼,钓鱼是一件极其考验耐心的事,玉竹,你可别吓跑我的鱼。”
“那可不会。”玉竹说吧,也放入鱼竿,认真的等着鱼儿上钩。
慕容策近来也没休息好,一来是因为云净初,二来是因为家中之事,虽然每天敏月都会给他说云净初的身体情况,而他也送一些东西给云净初,可总得来说没有亲自去看一眼来的好,可是,他以什么理由去贺兰府呢,又以什么理由去看她呢,这是一件棘手的事。
今日,在府里憋闷的慌,便与白允贤两人一起出来散心。
“你在烦恼什么,那丫头不是痊愈了吗,倒是让敏月约出来见上一见不就好了。”看慕容策一路苦闷,白允贤说。
“我可没烦恼什么,那丫头痊愈不痊愈管我何事。”慕容策被揭穿,脸上有些挂不住。
白允贤知他好面子,只笑:“我只提醒你,凡事要克制,你是什么身份?你们之间悬殊太大,别到时候白白付了真意,却付了心。”
慕容策冷了脸说:“你又胡扯什么,那丫头怎能入我的眼,简直荒唐。”
“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那个姑娘这么上心的,又是送药又是辗转难眠的,是不是这样,你心里最清楚,我还不了解你?我只是警告下你,别失了分寸,王妃娘娘和皇上是中意上官觅的。”
慕容策听到上官觅的名字,只觉得心里头一股火在燃烧:“这又管她什么事,白允贤,你是我兄弟,能不能不要总是替别人说话,你这些话我在我母亲哪儿已经听够了,你还要在重复一遍不成?”
白允贤一笑:“好,我最后的话收回。”
慕容策有点烦闷,这种烦闷的原因太杂太乱,他找不到烦恼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