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和后土又花了近半个月的功夫这才终于上路,而整个旧宅中的东西除了搬不动的是一样不落,光是定制的大车就足足装了满满三车。张野不用法力的话却是没本事一个人同时让三部车子一起动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好变相的作弊,却把夸父和刑天都招了过来,这才在后土的不依不饶之下向着南方奔了过去。</p>
这一路张野终于见识到了洪荒的广大,却是足足走了几十年才终于到了九黎族的部落。又花了几天时间盖好了房子,装修完了庭院,张野才和后土一起去九黎族的部落里寻找轩辕一生注定的对手。</p>
而此时的蚩尤已经六十多岁了,更是部落族长的独子。张野和后土到了蚩尤家的门口通报完来意,只等了片刻就见着一个铁额铜头的壮汉快步迎了出来。</p>
那人是极为好客,还没到张野两人的跟前就是一连声的请罪,并抱拳行礼道:“大由不知贵客登门却是多有怠慢,恕罪!恕罪!”</p>
张野和后天闻言同时就是一愣,原来此人却不的自己两人要找的正主,却是蚩尤的父亲。而张野更是有些怪异的想了:大由?大油?你到很有胆子,我上面那位只是叫了无油,你居然敢起了比他还要嚣张的名字?</p>
两边当下又寒暄了几句,大由顿时就从张野二人谈吐中发觉出这两人绝不平常,就更是恭恭敬敬的接了两人进屋,先命人上了茶点,等都齐备了,大由这才开门见山的问张野道:“不知两位贵客尊姓大名?找某有何贵干?”</p>
张野闻听这人问了自家姓名却是傻了半天,他自然晓得不能报了本名,不然不是被人家认出了身份就是会直接被人绑了出门,说他居然不知避讳,胆敢与圣父同名,所以逼急了便随口道:“鄙人叫做娲土,这位却是贱内张氏,我夫妇二人来此却是为了看看你家公子。闻听你家公子生有异象,所以却想和他结个善缘,不知族长觉得如何?”</p>
大由只是一听张野报了名字之后就把后面的话全然当成了耳旁风,心中就是纳闷到了极处:娲土?挖土?他怎么起了这样一个怪异的名讳?莫非这人却是个苦力出生?可是瞧他白白净净的是一点都不像啊?而他既然姓娲(挖)了,他的内人如何又叫做什么张氏?难道他其实是拐带了别人的老婆不成?</p>
而原本正在喝茶的后土也差点是被茶水呛了个半死,好不容易用法力平静了下来之后更是凶巴巴的瞪了张野一眼,同时也就传声张野道:我是张氏也倒罢了,可大哥你怎么给自己取了那样一个名字?就算你心中总是放不下女娲姐姐,可现在却也应该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啊?</p>
张野闻言是琢磨了半天,却愁眉不展的回了后土道:“妹子,若是叫了‘土娲’可就太难听了!‘土娲’‘土娲’,可不就是土里的蛤蟆么?”</p>
后土倒是有心说“娲土”这样名字其实也不见得就能比“土娲”强上了多少,只是这会儿实在不是找张野计较的时候,于是大怒之下的后土只是咬牙切齿的记住了这件事情,一面盘算着如何回头找了张野算账,一面也就赌气的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却是再也懒得理会他了。</p>
大由却是一个人纠结了好久,才勉强把注意力从张野的名字上转移的开来,接着却又回忆了半天才想起了刚才张野话中的后半段,也就苦笑了道:“贵客说的不错,我那孩儿不但出生之时就有异样,便是现在也和旁人不同,只是实在不方便让他前来参拜二位啊?”</p>
张野在都城的时候是只算到了蚩尤已经出世,其他的却没怎么在意,所以眼见大由神情为难不似作伪也就好奇了起来,却是追问道:“这却是如何?莫不是贵公子脾气有些暴躁么?”</p>
只这一句,大由听了之后是止不住的就泪流满面,一边毫不肉痛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更哭了出来道:“贵客却是说反了。若是犬子当真能暴躁就好了,他从出生到现在却是想暴躁也暴不起来啊?”</p>
说完,大由的眼泪就和打开了龙头的自来水一般是流的愈发的欢快了,却让张野和后土同时就面面相觑,却是全然不明白怎么天定的人间战神会暴躁不起来。</p>
张野更是邪恶的暗自估摸道:莫非蚩尤却是传说中的天阉不成?若真是这样,天道这次也玩的太离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