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尘跟任明亮是心事重重,没什么胃口,夏漂亮同学到是吃得开心,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道:“陆逸尘从今天开始我就在你家开火了,记住了顿顿都要这个标准。”</p>
夏漂亮同学现在跟个孤儿差不多,爹妈为了陆逸尘的破事都没在家,天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又不会做饭,兜里的银子又不富裕,自然要找一张长期饭票。</p>
陆逸尘咧嘴一笑道:“好走,不送。”</p>
夏初全当没听见,反正让她成为“孤儿”的就是陆逸尘,她是赖上他了,夏初也不怕陆逸尘跑了,在一个单位上班,两家还是邻居,连陆逸尘老家住那她都知道。</p>
除非陆逸尘能飞天遁地,不然休想从她手掌心里逃走。</p>
任明亮叹口气端起酒杯道:“来喝一个。”</p>
陆逸尘端起杯跟任明亮碰碰,随即抿了一小口,下一秒倆人就异口同声的叹口气,显然喝的是闷酒。</p>
另一边三癞子眉开眼笑的给自己旁边这位端上一杯酒,端着杯、咧着嘴笑道:“二哥您放心,这事我肯定能办好。”</p>
三癞子口中的二哥是他表哥,矿业局局长胡清河,三癞子带人闹得任明亮一点办法都没有,全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p>
胡清河作为矿业局的一把手,主管任明亮,但任明亮在县里还有其他关系,来头比他大,自然是不怎么把胡清河放在眼里,逢年过节的孝敬不能说没用,但就是那么一回事,走个过场而已。</p>
这自然让胡清河早就对任明亮心里不满了,但奈何任明亮的关系比他来头大,他想发作却不敢。</p>
几年下来自然是对任明亮积怨已久,这次抓住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在三癞子后边是出谋划策的,弄得任明亮整天被那些工人堵,是焦头烂额的。</p>
胡清河喝了一口酒笑道:“当上厂长后知道该怎么办吧?”</p>
三癞子个子不高,腿还短,胡清河家的椅子还高,结果就是两条腿够不着地,此时一听胡清河的话三癞子两条腿是来回晃悠,就像是狗的尾巴。</p>
三癞子赶紧道:“知道,知道,二哥你放心,只要我当上这厂长了,这厂子跟咱家的还有啥区别?厂子里都是我的人,任明亮就特么的一个摆设,这厂子就算是赚一毛钱也是二哥您的。”</p>
胡清河立刻瞪了一眼三癞子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厂子赚的钱是我的?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边胡咧咧这些,老子砸断你两条狗腿。”</p>
三癞子吓得一哆嗦,心里还感到非常委屈,我帮你捞好处,你怎么还骂我那?但他也不敢说什么。</p>
胡清河皱着眉头瞪了一眼三癞子,随即放缓语气道:“咱们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说都行,但这些话你要是在外边乱说,传到……”说到这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指。</p>
随即胡清河继续道:“到那时候我屁股下边这位置保不住,你这厂长的位置还能保住?到那时候任明亮第一个收拾你。”</p>
三癞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能有今天都靠这表哥,要是自己这表哥倒台了,他好日子也就到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