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歌回来的时候，端木红已经困得直点头了，
看到风尘仆仆的无歌，端木红晃晃脑袋醒了醒盹儿：“你这是去哪了啊？”
“北卦山。”
端木红彻底清醒了：“拿到证据了？”
无歌点点头：“白世子照线人的描述做了委托人的画像，交给我家小姐了。”
“阿暖怎么说，能确认画上的人是谁吗？”
“我们小姐说，应该是姚长老手下的人。”
端木红睁大了眼睛：“姚妩？她们家不是北卦六大家族之一吗？那么有钱还倒卖金器？”
无歌看了看端木红：“杨家已经是京城首富了，你不还在想尽办法赚钱么。”
被无歌噎惯了，端木红熟练的换了个话题：“赶着回来没吃晚饭吧，小妈让厨房给你留饭了，去热一下吃完赶紧休息吧。阿暖干嘛非让你当天来回啊，弄得这么赶。在北卦山住一晚，明早再回来也可以嘛，反正我这也没急事。”
无歌看了一眼门外，没动地方，又看了看端木红。
认识这么久了，端木红知道无歌这是有话说又没想好委婉的说法，于是逗她：“累得走不动了？要不，我去厨房给你热好饭端过来吃吧。”说完作势往外走。
无歌赶忙站起来：“不是。我们小姐说怕你会有危险，让我回来跟紧你。”
“哦，所以才急着让你回来啊。无歌，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姚妩是北卦历代第一位女长老，自然有她的本事。她是踩着她们家众多叔伯兄弟的脑袋坐到这个位置的，手段非常。无画和我一直觉得她很可怕，因为我们在北卦山呆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来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小姐说，姚长老是个亦正亦邪的人，行事没有准则，所以谁也摸不透她的想法。你查出了她倒卖金器的事，她肯定很快就知道了。但是，连我们小姐也猜不到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无歌停住了，看着端木红。
端木红一直傻乎乎的张着嘴看着无歌，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无歌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端木红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
无歌在端木红眼前挥了挥手，端木红才回过神来：“啊？哦。姚妩的厉害我也听说过一点，不过她倒卖金器又不犯法，就算被我查出来对她也没什么损害啊。”
“不怕被人知道的话，金器在哪都能卖出好价钱，不必高价雇海蛮子运出去卖。”
“哎呀，我把海蛮子这茬给忘了。”端木红打了个哈欠，“太困了，脑袋都不转了。我先去睡了啊，你也早点睡吧。”说完起身往屋里走。
无歌无奈的看着哈欠连天的端木红：“你就不害怕么？”
“有你在，我怕什么啊？”端木红的身影已经从门口消失了。
“姚妩的儿子可是北卦第一高手，姚明朗。”无歌面无表情的冲着门口说。
端木红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来，扬起笑眯眯的小圆脸：“无歌啊，你今儿来我屋睡吧。最近天气太冷了，叫末诗末词都来，人多暖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