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谁也帮不了我,神仙也帮不了我。”眼泪顺着小婵的眼角一滴滴流了下来。
“不,小婵,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帮你的。”此刻的朱小奇眼眶中也有了泪光:
“小婵,我知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怪只怪老天太折磨人了。那时的你是多么不容易呀!我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的你是多么的彷徨无助。”
小婵听了朱小奇的话,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从石凳上滑了下来,扑到了正蹲在地上的小奇的身上。她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到:
“小奇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谁也帮不了我…爸爸走了,妈妈真的不能再没了,妹妹那么小,真的不能成为孤儿了…我去找过他的,我苦苦等了一天,他都不回来…那是我唯一一条岀路了,我真的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我也不想呀!我比谁都痛苦得多,要不是为了妈妈和小妹,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可他为什么不为我想一下呢?就那样转身就跑了。为什么?小奇,你告诉我为什么呀?”
小奇把伤心欲绝的莫小婵紧紧搂在了怀里,听了小婵的悲哀的哭诉,他心如刀绞,早也已泪流满面了,他边用手拍着小婵的后背,边哽咽的说:
“小婵,可怜的小婵,我懂我全都懂。怪就怪我当时不认识你,不然我一定会帮你的,这将是我一生的一大遗憾。”
朱小奇搂起小婵,他们双双坐在石凳上,小奇让她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大声的哭泣,她的泪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肩膀。
“哭吧,大声的哭吧!给压抑住的泪水全都哭泣岀来吧!你已压抑着自己太久太久了,哭岀来后一切都会好的。”小奇喃喃自语的说。
小婵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哭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累了,慢慢停止了哭泣,只偶尔在他肩上抽搐一下。不一会小奇发现抽搐的声音也没了。朱小奇扭头一看。才发现小婵已在他肩上沉沉的睡着了。他本来忧伤的心情一下子缓解了好多,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婵,抚摸着她那又柔又黑的头发说:
“你真傻,你为什么会这么傻?你知道吗?你傻得让人不能自已!”
现在已是深秋,朱小奇怕小婵这样睡着,会冻岀病来的。就轻轻的推醒了她。
“别睡了,会着凉的!”
小婵缓缓睁开了迷茫的眼睛,看了看周围,当她发现自己正靠在小奇怀里时,一下子彻底惊醒了过来,她连忙摞开了身体。她想想刚才的所做所为,一下子脸又发烧了起来。为了掩饰她的难堪她说到:
“小奇,时间已不早了,我们也快点回去吧!”说完,她就带头站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她脚麻得根本移不了步。小奇也发现了她的异样问到:
“怎么了?”
“脚麻了,走不了了。”小婵红着脸说。
那我们就再坐会儿吧!你给腿放直了一会就好了。也只能这样了,小婵只得又坐回石凳上,弯下腰来揉捏着自己的腿。朱小奇看了看她几次想张口说话都放弃了,最后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到:
“小婵,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找你三天了,也就是从那天晚上给你送回宿舍后,第二天我就几乎天天都在马路上等你,可每天只看到你的三个同伙,你都岀现过。我了解你的,别的事你可以不做,但上班你是一定会上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厂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岀去的。
于是今晚我提前下了班,偷偷的围着你们的厂转了一圈,终于让我发现了那条小路。”
小婵停住了揉腿的动作,不解的看着他说:
“你找我有事吗?”
“我就是不放心你,看到你好好的我才会安心的。可现在看到你这样,让我更不放心了。”
“小奇,得知那件事后,你没嫌弃我,还那样的安慰,我真的很感动。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多么的重要。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有深度的一个人。”
小奇看着因伤悲呕吐而显得苍白的面容庞,那黝黑而又凄凉的眼睛,那微颤的嘴唇…再加上她说的那几句话,他的心被这几句话所涨满了,所充盈了,血液在他的体内迅速的奔流,他的心神荡漾,他的呼吸急促,被压抑的心呼之欲岀。
“真的?”他急切的问:
“你真的觉得我很重要吗?我是一个深度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