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凤华说的实在是模糊，我不解地皱了皱眉。他抿唇，又重复一遍：“她在哪里？不用给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活了这么些年，自认为和凤华的默契还算不错，但他只说了一个她连个提示都没有，我委实不明白他说的是谁。凤华咬着牙道：“那张人像画上的。”
“嗳呀，你不早点说。”我喜笑颜开，话说的有些不怀好意，“她在哪里你不是最清楚了嘛，以前她的事我都是听你说的，你作甚还要来问我？之前你说要去趟昆仑，不就是去找她嘛。轻凰近来可好？”
凤华半阖着眼眸，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轻叹一声：“她很好，但我说的不是她。”
我思忖片刻，试探地问道：“还有哪个她？”凤华垂眸不语，我咽了咽口水，“你……莫不是还不晓得那姑娘的名字吧？”
又想了许久，我倒抽了口凉气，虽说我有时反应不过来，但到底还是猜到了凤华说的是哪个。他口中的那个姑娘也是个奇女子，与我有过一段不浅的交情，当年受了情伤和我哭诉一番便不知所踪。后来她再来找我时，似是恢复好了，却也没告诉我她去了哪，只留下个联系她的法子。
我叹息道：“你说的那个姑娘我大约能猜到，但当年她走得急也没告诉我她去了哪儿，我爱莫能助，你也别为难我了。对了，上回说好的报酬你记得赶紧给我。”
说罢，我转身就走，凤华的声音倏然传入耳中：“那她叫什么名字？”
我脚下一顿：“姑娘家的名字怎么能这么轻易告诉你呢，你有本事自己去问啊。不过以前她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些年，你都没套出她的名字，还真是没用啊。”
凤华不再吱声，我笑了笑慢悠悠地踱回院子。
篱岚默默跟在我身旁，余光偏见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我索性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
“上神……”篱岚问得有些犹豫，半晌，他鼓起勇气开口，“能否讲讲帝君当年的那段事？”
我果断地摇头拒绝：“这实在是有损他在你们心目中高大光辉的形象，我不能这般不厚道地毁坏他的形象。”篱岚眨了眨眼，我叹气道，“好吧，虽然他的形象其实并不怎么优良，但我还是不能说，不若他会打我的。”
默了会，篱岚在袖子里捣鼓一阵子，递给我一颗圆润的夜明珠，顺带用极其真挚的目光看着我。
“嗳，篱岚你真是个可爱的神仙。”
我眉眼弯弯将夜明珠收进乾坤袋，斟酌几番措辞，给篱岚讲了个还算唯美的故事。
故事里头有个一心仰慕帝君的神女，为了能更接近帝君设法混进帝君的住处当个小婢女。万万没想到帝君已有了一个心仪的神女，她本是伤心之下想收拾包袱离去，不想路上遇见帝君。恰巧帝君那日微醉，见她和自己心仪的女子有些像，便将她留下来当了个贴身婢女。然而帝君不过是想在她的身上找到心仪对象的影子，神女失望了，收拾好东西不告而别。
再提起往事，我一阵唏嘘，此等话本里头的事还能发生在我身边，不得不说我还是很惊奇的。但故事里头，我那位故人是真真悲惨。
篱岚轻声问道：“上神之前一直喊她神女，那位神女的名号是什么？”
我摸着鼻梁不大好意思道：“这个嘛，其实我太久不叫她的真名，都忘了她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