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打断道：“你还没恢复不好习武，若是担心不能打赢他们也无妨，为师不会强求你一定要赢。只要你往后好好习武，无论你三个月后是输是赢，为师都允你一个承诺。”
篱岚低声犹豫道：“可是若是我输了会丢师父的脸吧，师父那么厉害，教出来的徒弟却那么弱，若是我赢了就能给师父长脸了。”
默了会，我低头细细看着他，半是安抚半是诚恳道：“其实光靠你这张脸就够给为师长脸了，为师还没在学堂里见到长得比你还好看的小幼苗。如今的男神仙长得好看的委实少，还不如上古时候的男神仙好看。”
以前还没修炼出人形时，我偶尔能见到来桃林的神仙，除了盘古尊神，几乎都是丰神俊朗长得无愧于天地孕养。而如今的学堂里，还真没几个长得尤其好看的。
篱岚半阖着眼眸，唇角微微勾起：“是么，上古时的男神仙都长得很好看么？”
我想了想，沉吟道：“唔，自然是有好看的也有难看的，但为师见到的多数是好看的。以前在深渊里见过有男神仙长得奇丑无比，你师祖说，大约是在暗处没人看见，所以他们就随便长长了，左右自己也看不见。”顿了顿，“你若放在上古时期也算是个令人惊艳的美男子了。”
“是么，”篱岚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愈来愈轻，“他们都长什么样……”
我一边在乾坤袋里摸索，一边道：“为师藏着一个册子，上边画着为师那时候的美男子。嗳，被我放哪去了……”我摸索了好一会才把那本册子找出来，高兴道，“喏，为师找到了，你……”
见篱岚已经睡着了，我默默把后面的话咽回肚里，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床沿翻着画册。二十张纸十九位美男子，放在第一位的是我的师父盘古尊神，据说把我师父放在第一位是为了凸显后面的美男子有多美。我曾找师父对证过，他二话不说就揍了我一顿，还挺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他是充满男子气概的美男子，世上再没有一个比他还威武霸气的神仙。
放在第二页上的是伏羲尊神，往后的那些个若非有一旁的小字提点，我几乎都忘了他们是谁。凤华和白念卿也在册上，画得有八九分像，模样瞧着十分养眼。翻到最后，我怔怔地看着画册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像，我没撕掉啊。
最后一页上画的是谁我已经忘了，依稀记得那是个极有气质的人，他很少笑，但笑起来很好看。我微微偏过头，看着篱岚思忖许久，觉得把他放上去也不错。念及自己销魂的画技，我哆嗦了一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收起画册，坐在院子里煮了壶茶想着提提神。茶还未煮开，凤华抱着陵光匆忙赶来，他的模样很是狼狈，将将停下来便喷了一大口血，身子直直往下倒。我眼皮一跳，捏诀招来云床接住他们，血腥味有些重，我布下几道结界隔绝气味将院子围住。想了想，我催动云床把他们带到篱岚房里。
一个房里三个病患，真是什么样的运气啊。
半夜三更，篱岚又开始浑身发热，嘴里却嘟嚷着好冷。彼时我才安顿好凤华和陵光，有些筋疲力尽，我强撑着睁开眼睛，手掌贴着他的额头。篱岚满足地喟叹一声，闭着眼睛似是无意识地伸手将我抱在怀里。我越是挣扎，他抱得越是紧，无奈之下我只能任由他抱着。实在被他抱得难受，我便喊了他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