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陈哲翰缓缓说出这句话，女子刚要转头，却握住了一片虚无。
“走了，真的走了。”女人握住那个贝壳，不敢相信的一遍遍复述着几个字。
“你是在折磨我吗？”折磨我对你的忽视，让我一辈子都记住你。
“你大限已过，活到现在全靠灵气的过渡，很快会有人来带你走了。”清明有些不忍心的对着这么痛苦的女子说道。
“也好，这世间本就没什么意思！我会来找你的，你永远都甩不掉我。”女子撑着桌子边缘，低低的呢喃道。
“小姐以前可是唱戏的。”清明看着远处摆放的一堆戏服问道。
“那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罢了。”女子缓步走到床边。“我许久未说话了，故事有点长，你能否听完，我怕我一去，我们的事世间便无人再记得了。”
“夜深悠长，但讲无妨。”清明随意的坐了下来，听故事她还是很愿意的，而且她也很想知道无常为何会与人类有如此深的纠葛。
“我自幼身子骨便不好，五岁开始学习戏曲，十七岁那年，由于到处奔波唱戏而累到，一日夜里，我见一白面小生缓缓走来，那已许久不再唱戏，便求着他听我一曲，从那一日后我们便时常见到。”女子的素手缓缓滑过戏服，那戏服上绣着的花纹，让人不由得想要熟记下去。
“我夜夜唱着，他夜夜听着，家人都说我着了魔，而只有我知道，我是对他着了魔。可他每回出现，周围便会有人离开，我开始意识到，我爱上的或许不是人类，可是我不在乎，我要找的便是一个知音。”那月白的衣服从口中滑飞，稳稳的落在女子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