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夙儆给独笛的信上写了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一寒独笛倒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如颜,离开了寒庄。
听说,那天,庄主沐离冰,站在日泉湖边上的寒庄大门前,良久,良久。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转身离开,徒留一地寂寥……
沐离冰回到书房,再次盯着桌上的一张纸,愣愣出神。
“我走了,陪姑姑去了。”
这是那纸上,仅有的八个字。
连落款都没有。
一寒独笛,他也走了。
他离开寒庄了。
不知何时,他们才能再见面?
那个自在江湖的男子,自己曾经的挚友,终于也要形同陌路了么?
寒庄,已经没有多少自己熟悉的人了。
曾经的朋友,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好久都没有见面了。
好不容易把酒言欢的父亲,现在也不知所踪。
连同那个陪伴自己二十年光阴的她,也早已离开了人世……
只那么短短一年,却已是沧海桑田……
寒庄,是越来越安静,也越来越冷了,正如其名,“寒”。
曾经,“寒”,就一个字,却让他充满了归属感,他当年受封时,就用了这个“寒”字。如果没有她,他就不会去接受赐封,这个世上,也不会有“寒郡王”。
而如今,是真的寒了,冷了。
日落,月升。
天又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