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着墨水泼在了小剑池中的一把剑上。
剑被墨水弄得脏兮兮的,却看得出形状,其中还隐约透着一丝亮点。
那是剑原本的颜色。
夙儆看出浸泡在墨水中的冰寒剑,一脸的发黑。
沐离冰在外面天南地北地找的剑,不料却被弗谖藏在这里。
弗谖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夙儆,悄悄往后挪了挪步,怯怯喊道:“娘亲……”
夙儆岂会不知他的小动作:“嗯?怕了?”
弗谖腆然一笑,却假装听不懂般小声说道:“什……什么,谖儿听不清……”
夙儆没好气地看着他:“原本听独笛说你要了一堆墨砚,还以为你变得好学勤快去练字了呢。哼,坦白从严,拒绝更严。”
弗谖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更小了:“在你回来的那天,谖儿听说那谁心情不好,便和二哥去了沐王府别院,嗯……随后看到冰寒剑……嗯,一时起了贪念,然后就叫幽大叔把它带出别院,然后带回来了……”
一时起了贪念?夙儆暗暗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确定不是筹划已久?若真的这样,假的那把剑怎么说?
夙儆懒得理会他的漏洞百出,严肃说道:“立马把它给我弄干净了!”
丢下一句话,便出了练武场。
弗谖敢明目张胆这么做,若非得了某人的暗示,满府的暗卫也不会没一个人告诉她。
这些日子她稍放松宽宥了一些,他们就要得了颜色想开染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