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的云雾凭空而来,逆水流发现自己居然站在督军府的大门口,而眼前正是宇文泰的大部队即将启程!宇文泰就骑在那匹黑棕色战马上,身后则是一驾别致的马车。
“我追上了?”逆水流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追上宇文泰的部队,可是眼前宇文泰就真真切切的在那里。
“启程!”宇文泰一声高喊,大部队有秩序的缓缓前进。
“宇文泰!”逆水流在宇文泰的身后一边大喊一边奔跑。
大部队没有停下,那列马车也没有停下,唯独宇文泰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逆水流抬头看着战马上的宇文泰:“你为什么不带上我?”
战马上的宇文泰表情淡然:“你看我给你写的信了吗?”
“我,我还没有!”
“把信看完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宇文泰的话音刚落,大雾骤然变得更浓,浓到都看不见宇文泰的脸了。
“宇文泰你回来!”一声怒喊,此时逆水流才发现自己坐在红木大床上,额头不断的冒着虚汗。
“原来是梦!”她才知道刚刚不过是一个不真实的梦,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逆水流曾无数次幻想宇文泰走那日自己若是追上了一定要质问他为何抛下自己,结果今晚就如愿以偿的梦里实现了。可是逆水流回过头来想梦里的宇文泰所说的那封信,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愤都忘了看宇文泰留给自己的信了。
被攒成一团的那封信逆水流从怀里掏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压平,可还是有些褶皱。她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从信封里拿出宇文泰亲自写的信,写的还不少,一共有五页。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宇文泰不是善于撒谎和编织谎言的人,所以他一五一十的讲了自己不能带上她的理由。重要的一点当然是母亲对她的误解,不过还有一点六镇此时百废待兴,前往六镇之后必定忙上加忙没时间陪伴,宇文泰决定等六镇恢复正轨后一定来接她,他也趁这些日子多做一下自己母亲的说服工作。并一再叮嘱她一定要留在督军府!
看过信后逆水流笑了,即便宇文泰走了可是信里满满都是不舍她当然体会得到。她也理解宇文泰公务在身,所以她觉得在督军府老老实实的等宇文泰来接才对!
逆水流轻盈的下了床,慢慢的推开了一扇窗。破晓时分是最安静的时刻,寂静的就连鸟儿们振翅翱翔的声音都听得真真切切,哪怕晨露从树的叶子上坠落掉在泥土上的声音都能被捕捉。清新的空气里略带着潮湿,微光直射下又反射着空气中的水珠。如此安静的将军府正是逆水流偷偷溜走的好时机,结果她一开门就被屋外一排的影卫挡住了去路。
“将军有令不得出门!”
逆水流被气得无言以对,他没心思跟这些高欢的跟班争论,她只是后悔自己好心好意的来救他却给了他乘人之危的机会。
逆水流眉头一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对面一个影卫士兵的佩剑,并架在这个士兵脖子上。还没等逆水流放狠话,这名士兵不动声色的说:“即便你杀了我你也不能出这里半步!”
逆水流被这视死如归的士兵气得倒吸了一口气,既然这样就只能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才更有威慑力!
“你们都退下,不然我让你们守的是一具尸体!”对面的影卫们依然面无表情的不让步。
不留点血看来是不行,逆水流一用力锋利的剑刃割破了自己的脖子,鲜红还温热的血顺着剑锋往下滴。
这下影卫们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该如何是好。最后他们似乎用眼神相互传递并达成了一致,为逆水流让开了一条路。
宝剑不能放,逆水流小心翼翼的从影卫们身前走过,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了,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快去禀告将军,人跑了。并交代府内看守各个大门的卫兵,见到一个女子立刻拿下!”
高欢其实正在往这里来,通告消息的士兵也正好遇见了高欢。
“启禀将军,人跑了!”
高欢听此言火冒三丈:“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士兵解释着:“她要自刎,以死相逼我们也不得已而为之!”
“蠢货,这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也死不了!”高欢此言极对,已龙神身躯的逆水流根本不可能跟死有什么关联。
“我们已经同传了各个大门看守的卫兵,若见女子立即拿下!”
高欢无奈的叹息:“反正她也跑不了,对了教主到了吗?”
士兵回答:“此时恐怕已经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