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逆水流睡得特别舒服,说舒服因为她几乎没有做梦。也许梦不见宇文泰才不会有醒来之后的那种落差感。
脸旁一阵阵的风,像是有谁在轻拍翅膀。即便她还在睡,却在空白的梦里意识到,白仙可能醒了。
缓缓的睁开眼,破晓时分的柔和光线并不刺眼,而映入眼帘的便是缩小了的白仙在自己胸口轻着翅膀叫自己醒来。
逆水流心疼的抚摸白仙:“你终于复原了。”她抱起白仙蹲在还呼呼大睡的太岁旁边。
“白仙好了,你快将她恢复到原来大小!”
很显然太岁在做着一个美梦,被逆水流吵醒后愤怒的表情就可能猜得出。
睡眼朦胧,太岁用自己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又将凌乱的头发打理整齐。
“眼看我就要升入神界,却被你一把拉回来!”太岁抱怨着。
“神界有什么好?”
太岁叉着小腰:“你生来就是神,即便你现在没有神力却能百毒不侵伤重自愈。而我生于泥土,无父无母,我如何从一棵灵草成为现在的太岁,这是有多不容易你无法理解。我们灵草的毕生夙愿就是渡劫!”
逆水流看得出太岁对自己不以为然的态度很不满意,她厌倦了神界的勾心斗角却在别人眼里成了向往。
“好吧,我知道你不容易,我对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
太岁继续插着腰撇了一眼白仙,不耐烦的一摆手,绿光撒向白仙全身,逆水流就看着白仙在自己手里越来越大,最后掉在地上。眨眼之间,再看白仙就要仰视了!
白仙舒展着自己大而洁白的翅膀,野草被它翅膀扇出的风吹得更凌乱了。逆水流走上前搂住白仙的脖子:“龙血的自愈力越来越弱了,过了一整天才让你恢复。”
白仙收回翅膀,俯身蹲在地上,火一般眼眸看着逆水流。逆水流微微一笑,拽着白仙的脖子就坐到她的背上。
太岁一溜烟的飘到逆水流身后搭顺风车。
振翅而飞,一声清脆悦耳的鸣叫,一只白色大鸟飞入天际,与那蔚蓝的天空融为一体,大鸟仿佛是这晴空里的一朵漂浮的云。
“白仙向北我们回武川!”
巨大的影子略过光虫原,前方等着他们的就是太岁口中的芦苇荡。
“我说,芦苇荡有什么?”自上次邪木林遇太岁那场恶战,逆水流就有了阴影,若是到了她不熟悉陌生的新地方总会担心又出现拦她去路的妖物延误时间。
“你觉得能有什么?当然是芦苇了!”太岁说了等于没说。
“这我还用你说?我的意思会不会有妖怪什么的,好事先做准备!”
太岁一脸得意:“夹在中间的光虫原是最太平的地方,剩下的可就没那么安全了。后有灵草,前有灵蛇!”
果然不出逆水流所料:“还好我们是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