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男子突然抬起头诡异的笑着望着宇文泰:“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只大鸟!”
“他们都是妖精?”宇文泰试探着问。
“他将十几个人轻轻松松化成一滩肉泥,他是妖怪!你也是,别碰我,离我远点!”疯男子开始癫狂的朝着宇文泰大喊,一边喊还一边抓自己的头发。
宇文泰站了起来:“你说的他是谁?是那个女人还是孩子?还是那只大鸟?”
疯男子开始发了狂,三四个人才将他制服,再想问出点什么比登天还难!
走出密室宇文泰有些沮丧,城主看出了他的情绪,识趣的来宽慰:“城里的百姓都目睹那只大鸟往北飞了,这些妖怪很有可能是从北边无名的古林来的。”
宇文泰突然有些好奇:“那大鸟有多大?”
“有人说它的一对翅膀足有十米左右!”民间传言往往难免有些夸大其词,白仙的原形是不小,但是也没有这么离谱!
城主又说:“现在百姓们十分亢奋,都在组织去古林除妖魔!”
宇文泰有些生气:“可笑,先不说这妖怪是不是来自那里,就算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除什么妖,斩什么魔?”
城主附和道:“领军所言极是!”
“若要去也是我去!”
“这。。。。”城主有些为难,“还是我去吧,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塞北可怎么办?”
宇文泰根本不理会:“明日黎明出发!”
舟车劳顿再加上明日深入古林,本应该好好休息的他却无心躺下。奢侈豪华的房间却让宇文泰想起与逆水流在仙女湖的时候,水幕宫殿里。
“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不敢忤逆母亲而留下你!”面对逆水流的了无音讯,宇文泰又恨又怪自己。然而就在离着荒炎城不远的古林里,逆水流与辗转难眠的宇文泰恰恰相反,喝下解药却一直在昏睡。
入了夜,这林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自然太岁和白仙感觉不出气温的变化,但是紧握逆水流双手的她感觉的出逆水流的体温在慢慢降低,现在一件雪狐大衣已经远远不够了。
“我说你好了没有?小水的手越来越冷了!”白仙不耐烦的喊。
原来在白仙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野豹的尸体,太岁满身是血麻利的用匕首剥下豹皮。
一个小孩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徒手扒皮,这画面恐怖的不敢直视!
血淋淋还在滴的兽皮甩在白仙身旁:“完事儿了!”
“这血呼呼的怎么给小水当被子?”白仙一脸嫌弃。
太岁不满意了:“血怎么了?还带着体温呢!热乎乎的最适合给她盖了!”
看着这新鲜出炉的兽皮,又望了望慢慢变冷的逆水流,白仙艰难的决定,虽然这血有些瘆人,但总好过逆水流挨冻!所以说,人被逼到绝境就什么都豁的出去!
十来张兽皮将逆水流盖的严严实实,雪狐大衣被染成血色,野豹的鲜血又无孔不入的染红了逆水流最里面的白色衣裙。
一旁的太岁十分的不满,浑身是血的他又在堆起火堆,又在不停的牢骚:“就她是龙神?说出去谁信啊?”
“你知道什么,小水是为了一个人才被迫变成这样的!”白仙听不惯太岁不满意的口吻。
“真是个傻女人,这样活着还不如一个凡人!”
白仙竟对太岁的这句话无力反驳,也许在她心里也是觉得逆水流这样做傻死了。就连她都明白玉清诗已经成了过去式,可逆水流却拽着宇文泰执着着曾经。玉清诗真的就等于宇文泰吗?即便他们一个是前世,一个是今生;即便他们都有很多的相同点;但是他们两个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让白仙心塞的是,逆水流从来不会像自己这样去怀疑。她永远的坚信他们就是相互联系的。然而坚持去相信的代价,逆水流在一一去承受。那时是封印龙神之力,今时就要面临着自愈力的慢慢消散尝尽凡人的皮肉之苦!
火光摇曳,古林深处,寒寂冷静。火燃烧着树枝发出滋滋的声音,太岁正用一根捡来的粗树枝串起一块豹肉在火焰上烤。
“想吃自己弄,我不管!”
白仙一瞥眼:“我是仙灵,早已辟谷成仙!”
太岁恶狠狠的转过身来:“你别提我伤心事,我若是渡了劫也是真正的仙灵了!”
白仙幸灾乐祸:“对啊,所以你现在不过是凡界的一棵灵草!”
“你这么打压我很自豪吗?灵草怎么了?关键的时候还不是我?又杀人又杀畜生!”
“懒得跟你说话,说一句吵一句!今晚你守夜!”白仙一脸倦容的躺在逆水流身边,自己的手紧紧的握着逆水流慢慢升温的手,希望明天一睁眼便能看见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