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听……开始还有联络,后来就断了,刚走不久我们还通过信。她丈夫在台湾的生意做得很大,她也真不容易分开那么久终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家团聚。”
“后来,后来怎么就断了?”
“傻孩子,人离开就要祝福,联系终究会断。跟不上对方话的时候,断了就对了。他们会有新邻居,新生活,总不能三句两句离不开过去。”,虽然见不到母亲,但怀北能想象出她捏着鼻头感慨的样子,仿佛这样能掩饰发涩的鼻音。
“只是,有一件事,妈对不住你。”,怀北已经猜出后半句:“我自己断了跟朋友的联系,也把你和璃秋的联系也弄断了。我给了你错误的通讯地址,害你从小就苦苦等……”,母亲掩不住沙哑的声音。
“妈,你说的我都懂。你别多想,早点睡。这不挺好,祝福就对了”,怀北及时终断了谈话。
手机刚合上,还没来得及细思母亲的话,客厅里的座机却响起来。平日里,她和千默用惯了手机,座机只当成一件摆设。此刻,突兀响起,竟需要一份勇气去拿起话筒。
“您好!请问找哪位?”
“您好!我是房主的委托人,我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