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怀北和千默都要毕业了。在台北的这些日子,再也没见过璃秋,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再听说,不管在医疗会议还是音乐场合。这多少令怀北有些失望,但也让她心安。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拜托千默去音乐系稍稍打听,还是能了解到璃秋的一些消息。但这样的事她做不了,她随母亲的胆小与自卑。
想着即将离开,竟有些不舍,但似乎又没有留下的理由。千默继续留在公司上班,正式开始她的音乐制作事业。
还有一个月租房契约即将到期,怀北却依旧不动声色,千默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并不想搬走,也更想怀北留下。
“将来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清,在哪儿都没差。”,即使没明说,怀北的话还是透露出留下的可能,千默抓住机会,展开密集的洗脑攻势。
有没有这种体会:有些停在嘴边的决定非要借别人的口才能说出来。
内心深处,怀北并不舍得离开,即使一辈子不相见,但只要生活在台北,她觉得阳光、空气和水都和十年前一样。世界这么大,却只有台北和“其他”的区别。
回香港办完琐碎的毕业手续,怀北将实在撇不下的物件带回了台北。飞机上,怀北从随身包里拿出了那本未看完的《质数的孤独》,书签那页已经有了浅浅的压痕,时间总是以各种方式提醒人们它的存在。
今日璃秋轮班休息,乐团也不在演出季。任性一回,睡到自然醒。朋友约了下午茶,在家弹了会钢琴,换了件舒适的衣服出门了。
东方文华二楼,朋友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