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虽然心胸狭窄,容不下任何一个堪堪与他为敌的人,但他心思却很缜密,也很心狠手辣,心机也深不可测。他虽然不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只是行事做人的风格太过阴暗狠毒而不被大多数人所喜欢。那么,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能够战胜他的这位死对头徐展的吗?答案是否定的,这也是不可能的。
郑康不由得暗暗冷笑一声,眼眸之中闪烁着骇人的杀机,他微微眯起自己的双眼,注视着面前的那位年轻的哨兵竭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慢慢地,郑康的嘴角不由得浮现了起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良久,这位年轻的哨兵总算是恢复了自己正常的思维和说话的速度和语气。他立刻站起身来深深地施了一礼,有些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总督大人我没见过世面给您丢脸了”说完这话,这位年轻的哨兵又再次立刻双膝跪倒在地,声音显得无比的诚惶诚恐。
郑康哈哈大笑起来,他顿时觉得这位士兵到很有意思,挺符合自己的气质的,一时之间他竟萌生了一种特别好玩的感觉。
不过,面前这位年轻哨兵的动作和声音却让郑康去了一丝调笑的意味,想到这里,郑康便从端坐的太师椅上站起身来,缓缓地健步走上前,扶起了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哨兵。声音再次恢复了正常,原本一些心存着的调笑情绪也就这么消散了。他再次沉下声音来,透过窗户凝视着远方即将进入黑夜的天空,郑康缓缓地问道:“怎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年轻哨兵诚惶诚恐,不等郑康去扶他就立刻自己站起身来,笔挺的身影让郑康实在是忍不住自己强忍着的笑意,“扑哧——”一声轻笑之后,郑康就开始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问道:“你这个年轻人啊还真是个可塑之才”
年轻哨兵直到现在放下算是缓过劲来,他再次单膝跪下,沉声在郑康的面前说道:“据卑职所知,现在会城内部不怎么安宁,有一部分不服我们封国统治的凶悍百姓们正在筹谋一场里应外合的起义,估计他们想要联合的势力,多半就是现在正在南下赶往我们会城来的那支“凌风”军队。而徐展和三堂那边,似乎正在谋划一个很深的阴谋。根据我们在三堂内的卧底传来的消息,他们说,徐展正在谋划,是以一个围点打援的战术一举击溃前来的凌风军队。只要击溃了凌风这一支来犯的军队,那么不仅可以保证会城安然无恙,他徐展也可以通过这个机会获得更多的势力的支持,而这支凌风军队,表面上看上去军队充足,实际上后援不足,粮草供应亦是不足他们是断断不可能和我们长久以往的消耗下去”
这位年轻哨兵的意味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郑康何尝不知道他的具体意思究竟是什么。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关注刚刚还如同结巴了一般的这位年轻哨兵竟然能够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他狠狠地敲了一下他身旁不远处的一张檀木桌子,震动着桌上的一筒名贵的朱笔和两幅上好的画卷。郑康怒声吼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成功呢?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郑康转回自己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远方渐渐陷入黑暗的天空,他用敏锐如刀般锋利的目光盯着面前的那位穿着蓝色长衫的年轻哨兵,随即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他笑着劝慰这位年轻的哨兵道:“好了,你下去吧别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多谢总督大人”这位年轻哨兵再次行一跪拜之礼,便起身离开了这座会城内的总督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