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越连忙点头赞同道:“娘娘的安排相当合适,微臣自然唯命是从。”
容乐长公主步怜嘴角掠过一抹难以言述的浅浅笑意,这同样也是其他人都注意不到的细微之处。“既然如此,那将军就先回去部署城防吧,其他事情我在和苏慧交代一下,希望她能够为将军分忧。“
秦越心头拧着的绳索一下子就像是解开了似的极为舒畅,他连忙单膝跪地高声说道:“微臣秦越,谢娘娘隆恩!”
凝望着秦越远去离开太极殿的步伐渐渐消失,一直保持着沉默仿佛局外人的丞相任清这才缓缓地说道:“娘娘,微臣以为,娘娘此计,甚妙哉。”一边捋着白色的长须,一边淡然从容谈吐自如。
“哦,任大人觉得,何处有妙?”容乐长公主步怜依旧是浅笑,转过头去凝视着坐在自己左手下侧的这位丞相任清。这位任清实话实说来讲并不算是她的心腹,不像是曾忝可谓说是她一手提拔上来,对她忠心耿耿并且年轻富有朝气。而这位任清则有所不同,他年逾花甲,浸染朝堂二十多年,无论是为官经验还是为人处世之道都极为老道圆滑,广武君和圣帝两朝他都身居高位,并且这两位国君对他都相当倚重和信任,容乐长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任清慢慢悠悠地说道:“娘娘此举,一来可以激励秦越,让他不再玩忽职守以至于导致更严重的后果;二来,此令一出,无异于是安抚了城内的百姓之心,稳定军心民心可激励军民共同抗敌;这三嘛,琉璃公主殿下毕竟也在来访的军中,陛下早已经下过明旨,无论公主殿下做过什么,都不能够由其他人来决定对错。娘娘此举,无异于是给秦越和守城的将士们敲响警钟,让他们掂量好这其中的轻重。”
容乐长公主朱唇微笑,“不愧是我朝最为倚重的丞相,此般分析极为透彻,可谓是和本宫所想不谋而合。这样吧,任大人去全权主持城内的一切,我让苏慧辅助大人;而曾大人,则先去召集朝臣,我准备开一个特别朝会,让所有在忠城内的官员全部都来参加,本宫有要事要宣布!”
任清和曾忝一起起身拱手施礼道:“微臣遵旨!”
次日傍晚时分的忠城城外,五万离国以及白衣天女势力的联军已经顺利地抵达,在孔洪地督促下,这支军队星夜兼程,没用十天的光景便已经从盛城赶到了忠城城外,大军开始按部就班地扎营暂时安歇等待进一步行动的命令。
率先搭建好的中军大帐内,孔洪全身戎装正在沙盘前聚精会神地分析着情况,她在扎营的同时派出了数十支斥候小队前往忠城附近寻找和探访周围的情况,务必需要在侦查这方面做到万无一失。此时,她还并没有得到斥候的回报,情报的不足暂时影响了她对于局势的判断。
营帐幕布被掀开,步月寒的身影出现在了孔洪的面前,她穿着一身绛红色的盔甲,火红的缨盔凸显一番英姿飒爽,不过这也只是外表上看起来比较快意恩仇,事实上步月寒并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不像是孔洪这般虽然年轻,但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作战经验,而且孔洪最为突出的优势就在于她敢于决断,做事相当有魄力,无论什么事情都会以自己强大的意志使得它能够完成。单凭这一点步月寒就自愧不如,她没有如此这般的魄力和手段,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并没有真正地实践过,也并不能直接说她没有这方面的手段和强大的意志。
现在这个时候,步月寒突然前来寻找孔洪,主要的目的还是需要和孔洪商量关于进攻忠城的细节,她知道孔洪先前借助她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母亲容乐长公主,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帮助。现在步月寒已经暗中收到了自己母亲的回信,但她却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孔洪,毕竟还不能够完全以诚相待,基本地小心和谨慎还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