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听了,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但汪天成这样的喊声,在监狱的走廊里,回荡了好长时间。
等那狱警走远了,汪天成才知道,孤独又一次朝自己袭来,而且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的惧怕孤独。
所以汪天成决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袁大帅。
因为汪天成清楚,只有袁大帅可以断自己的案子。
那袁大帅的副官把自己送进了死牢,说明袁大帅早已知道自己与蔡晓蝶不知廉耻的勾当。
既然袁大帅知道了,为什么还迟迟不动自己呢?是不是袁大帅在想着办法,悄悄地为他自己摘帽子,何况这顶帽子还是绿帽子呢。
汪天成听着不解地问:“就这样走出去?”
“当然是这样走出去,难不成还要用轿子把你抬出去,你不要太臭美了!”
狱警不高兴地说。
汪天成听了连忙纠正说:“警爷,我是说你们,怎么也得搞几个端着枪的警察,生怕我逃跑的样子,押着我去受审吧?”
狱警听了笑起来,然后打趣地说:“我听监狱长说,袁大帅的副官就是让我们把你看起来,等候袁大帅的处理,你以为别人都有你这样的待遇,送吃送喝还带改造牢房的?”
汪天成听了,面部突然凝固起来的样子,对着狱警担心地问:“警爷,你说我会不会吃枪子呀?”
狱警听了回过头来,看着汪天成担心的样子,突然风趣地说:“你怕啦,知道怕,还搞袁大帅的女人?”
汪天成听了不吱声了,跟随狱警来到外面停着的车子边,看着是一辆德国造的名车,回过头来对着那个狱警说:“警爷,不要这样奢侈吧,不就是见一下袁大帅吗,干嘛要搞得这样的隆重!”
狱警瞪了汪天成一眼,因为此时身旁有监狱长在跟前,所以他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提示汪天成,你最好还是闭嘴吧。
没想到监狱长听了,对着汪天成礼貌地说:“汪少局,在见袁大帅之前,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汪天成扭着头问:“当真?”
监狱长把两手一拱说:“当真!”
“那?”
汪天成想了想,咧着嘴笑着说:“监狱长,你能不能先安排我洗个澡,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要不然袁大帅看我们皖江省的人,一个个掉渣邋遢的样子,对我省的集体形象不好吧?”
监狱长听了笑,而且是那种见到活宝的笑。
笑过之后把手一伸说:“那你就先去洗个澡,换洗的衣服你小秘书都给你带来了。”
说完,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安月。
汪天成见了,发疯似的朝安月用力的跑过去。
安月在看到汪天成的第一眼,眼圈就红起来,然后鸣鸣地哭了。
汪天成走过去,也顾不得众人诧异的目光,把安月紧紧地搂在怀里,把嘴巴贴在安月的耳根处问:“是你在为我奔波吗?”
安月没有说话,依旧是鸣鸣的哭。
汪天成用自己的手,勤奋地拍着安月的后背,好久。
突然,汪天成“啊”地一声大叫,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推开安月露出不安的神色。
安月见了担心地问:“少局,你怎么啦?”
汪天成马上惊慌地叫:“安月,我的身上有跳蚤呀,你赶快拍打拍打你的衣服吧,不然跳蚤会跳到你的身上的?”
安月听了一下子笑起来,而且这样的笑声似绵羊在叫。
这样,不管是监狱长看了,还是其它的狱警见了,才知道纨绔书生汪天成果然是名不虚传,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中,还不忘讨女孩子喜欢。
监狱长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