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可你这样,总有一天,你会拖累汪家几十口的人,还有天成的前途,这样的问题,你没有考虑吗?”
“有,但要革命,就是要舍弃我们安逸的小家,为中华民族的大家去着想!”
朱梦姿不问了,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那本小红本,还给汪长贵的时候问:“你们现在,就是在做着书里说的这些事?”
汪长贵点头,把小红本收起来,对着朱梦姿说:“梦姿,想看,我就留给你看吧?”
朱梦姿听了摇头,对着他说:“四叔,我可提醒你,这样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经常麻烦我,搞不好会把我们麻埠街卷进去。”
汪长贵马上和颜悦色的说:“这个你放心,我们的人在麻埠街,从来都不招惹事的,就是因为天成被刚刚调离,怕给你找来麻烦。”
朱梦姿听了“嗯”一声,然后不高兴地说:“四叔,你以为我不知道,看着繁花似锦的麻埠街,每每到了夜晚,你们共产党的人,还有霍三军统的人,加上渡边一雄的日本浪人,把我们麻埠街都折腾得够呛。”
“但大家都没敢太造次,就是怕把你惹火了,会把魏小刀的便衣队,还有臭蛋的特遣队晚上放出来,那如果是这样,麻埠街的晚上就无比热闹了。”
朱梦姿“嗯”一声,看着四叔焦急的样子,对着汪长贵问:“四叔,我爹现在那里呢?”
“在六安城呀,所以赶在晚上的时候,特意来接你们?”
朱梦姿扭过头,对着龚云兮说:“云兮姐,我们开车过去吧;然后,我必须在上班的时间赶回来,要不然我两个突然消失了,麻埠街还不天下大乱啦!”
汪长贵听了高兴地叫:“梦姿,这样太好了!”
朱梦姿瞅着汪长贵没说话,快速来到自己的车子旁,把车钥匙抛给龚云兮后,对着她说:“云兮姐,你要想办法让我爹活下来,毕竟他是我亲爹。”
谁知道汪长贵,在这个时候又叫:“梦姿与云兮呀,你们这样去也不行呀?”
“为什么?”两人同时扭头对着他叫。
此时,汪长贵低着脑袋,胆怯地说:“我们那敢驻医院呀,现在国民党正在六安城里找朱大侠,我们只能把朱大侠放在城外的民房中,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朱梦姿与龚云兮听了,才知道四叔汪长贵他们,不仅过着流离颠沛的日子,到现在都不敢把朱啸春,送到医院里急救。
朱梦姿突然咆哮帝叫:“汪长贵,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我爹都昏迷不醒了,你还把他放在民房里,亏你想出来?”说完,对着龚云兮叫:“云兮,先不管这些了,先把我爹拖回你的医院里,然后再说吧。”
龚云兮听了,把车子发动起来后,把车子的大灯打开,然后乘着月色,快速地朝着六安城急速而去……
祝玉娇以为龚云兮出来什么事,马上紧张地问:“云兮怎么啦!”
朱梦姿摇头,路过胡四海门口的时候,不仅把胡四海捎上,同时把郑八方、魏小刀、臭蛋也带上。
尔后对着臭蛋说:“臭蛋,你陪魏团长,先去把医院戒备一下,我们这次是以‘试验区政府’的名义,下医院检查指导工作的;虽然在自己家里搞检查,造势还是必须的。”说完,让胡四海、祝玉娇及郑八方坐到自己的车子上。
看着众人懵懂的样子,朱梦姿也不解释,让祝玉娇开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祝玉娇当时就纳闷了,朱梦姿为何让自己开车呢,按道理就是不找驾驶员来驾车,也是胡四海或郑八方来开车呀。
谁知道这个时候,胡四海与郑八方刚钻进后排的座位上,立马发出惊讶的叫声:“朱少主,后排怎么躺着一个人?”
朱梦姿让祝玉娇开车,然后把车窗户摇下来,对着两人说:“二位哥哥得罪了,后排躺着的是我爹,子弹掐在脑壳处,现在昏迷不醒呢?”
胡四海与郑八方相互望,看见祝玉娇也不适回头瞅,忙对着朱梦姿问:“朱少主,这样的事情,为啥要我们知道,你可以悄悄地做呀?”
“因为我爹是共产党呀?”朱梦姿闭着眼睛说
“什么意思?”郑八方跟上一句问。
“我就是让各位知道,各位都参与了这件事,同时也不想让霍三‘军统’的人闻出嗅觉,当然也包括渡边一雄的人。”
两个人听了不出声,看着朱啸春苍白无血的脸,用手探在朱啸春的鼻孔前,好久郑八方才说:“朱少主,你爹很危险啦!”
朱梦姿听了,眼睛中透出泪水来,对着胡四海与郑八方叫:“二位哥哥,等会进了医院,我们这辆车子直接开进重症室的过道上,您二位把我爹背到重症室,云兮在那里接应你们;然后你们与云兮一起走出来,我们拍一张照片后,云兮马上赶回去抢救我爹……”
“那我们什么时候撤离医院呢?”胡四海不放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