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道士啊
女人的脖子随风飘扬,身躯也在快速变化,手臂快速的融化,融入到了身体之中,双腿并拢,扭曲融化。
短短瞬间,便由人形变为了一只美女蛇。
“饿...饿...饿...”
现出原形后,她仍然在重复呢喃着饥饿,一格格黑色鳞片若隐若现。
眼见女子出现这变化,顾曜不慌不忙,围着它踩起了禹步,这中间,这美女蛇张嘴咬来,被顾曜随手打回。
“有些古怪,它的攻击虚弱无力,我刚刚用力稍微大了些,居然险些将它的身体打穿。”
顾曜踩完北斗七星位,发觉这美女蛇虚弱无比,改变了原本的手法,结了个手印,空气变的沉重,轻松将它压制在地上。
又随手折了几根树枝,轻轻一扔,树枝便如同飞剑,插入了蛇身上,将它牢牢钉住。
“这事,可真是古怪极了。”
镇压完之后,顾曜一边思考这明显有问题的事,一边喊着希言,让她拿些雄黄酒来。
用雄黄酒在周围画了个圈,看到这美女蛇彻底动弹不得,喃喃不断的饿也是说不出声了,只有细长的分叉蛇头从嘴里吐出,不时跳动两下,顾曜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事,可太古怪了。
这女人,一开始顾曜看着感觉有些眼熟,如今看到这模样,总算是想起来了。
许久之前,颜意远曾经在外面无意间开肠破肚了条美人蛇,拿来与顾曜换,想要感受下狐狸的手感。
之后那美人蛇被顾曜上交了靖夜司。
当时他还有些好奇,美人蛇这么稀罕的妖精,居然这么随意被颜意远收拾了,还死的那么随便,现在看来,或许当时就是假死。
只是...又怎么和张天虎混在一起了?
虽然当时只是因为稀罕,所以随意看了几眼,但当时顾曜的修为已是不弱,在脑海中那美人蛇的面容还依稀记得,所以当时看着才有些眼熟。
可是到底是不是那一条?还是说,只是个长的像的?
顾曜仔细回顾了一二,当时那美人蛇上交给靖夜司,据说是和一起灭门惨案有联系,若是真是同一条,或许这背后还有什么隐秘,看起来还得去靖夜司一趟,确认一二,查个明白。
另外,张天虎怎么随意的就将这美人蛇扔在这里,还有这美人蛇为什么要告诉他阴兵,以及它为什么突然发狂,还这么虚弱不禁打...
想到这儿,顾曜靠近它,蹲下身子,仔细看了下它身上的鳞片。
漆黑的鳞片格外干燥,布满了裂隙,只是微微用力,便是摘下一片,两指微压,鳞片就碎成了粉末。
“这家伙的状态,果然有问题。”
顾曜起身,踱步到美人蛇的头部前,仔细打量着它,鼻子微微一嗅,两眼一亮,伸出两根手指,拨动它的头,让它面朝上。
两根手指夹住它的一颗獠牙,轻轻用力一拔,便是将牙拽了下来。
竟是一滴血都没有流出。
顾曜将獠牙放到鼻下,用力嗅了一下,獠牙之上,一股浓郁的雄黄味混杂着朱砂、浓墨以及些许金石草木的味道。
让希言又取了些盐水来,獠牙从盐水中一过,洒下一把泥土,一道符箓的痕迹在獠牙上显现。
“这家伙,看起来早就被算好了,到我这蹦跶不了,就算我不杀它,它也必死无疑,看起来,就是专门来当传话的棋子的,就是为了告诉我,张天虎在筹谋阴兵?”
“那是谁在用它来传话?张天虎身边的人?”
顾曜低头沉思片刻:“先要搞明白一件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被我交到靖夜司的美人蛇,还是只是单纯的长的像。”
“再然后,张天虎...”
想起张天虎那么简单的就把它扔在了顾曜面前,这本身就已经足够奇怪了,他敢在公堂之上公然联通幽冥,又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克制?
“也有可能,就是张天虎在故意让它给我传话。”
顾曜想到此处时,觉得这个才是正确的答案。
就在这时,大着肚子,就像快生了的陆白侯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了这儿。
“呦,这不是那个九条命的六魅吗?居然死了?九条命都没了?”
顾曜回过神:“你认识它?”
陆白侯抽了下鼻子,没有继续靠近,它似乎也很讨厌雄黄味:“认识啊,圣人盗的中流砥柱,虽然实力不强,但行动诡异,擅长保命,和宗源那个大和尚关系不错。”
顾曜这才想起,陆白侯好像也是圣人盗啊。
他盯住它:“我发现我灯下黑了。”
“嗯?”
“老实交代圣人盗的事。”
“这没什么好交代的啊,他们说他们要做大事,能让阁皂山感受痛苦,我就加入了啊,我不是与你说过吗?圣人盗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好像是说过。”顾曜想了想,“这家伙有九条命?”
“嗯,不过我记得,很早之前,它就用掉了六条,只剩下三条了。”
“那看起来,颜意远也耗掉了它一条,那个时候,它应该是想要潜入靖夜司,所以牺牲了自己一条命?”
他看向陆白侯:“你刚刚那话,是说它已经死绝了,九条命都用完了?能确定吗?”
陆白侯点头:“当然能,这次是真死了。”
“真死了...”顾曜又仔细看了下美人蛇的尸体,陆白侯提醒道:“小顾啊,你把它的头切开,头里好像有东西。”
顾曜抬头看了眼它,旋即低下头,伸手在美人蛇头部上轻轻一划。
美人蛇的头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快刀切开,工整利落的分为两截。
这美人蛇看外表,还算鲜活,可没想到实际上,一滴血液都没有,全身血肉都已经干涸,它的脑袋里也是空空荡荡,早就已经被掏空了,此刻被顾曜切开,者才发觉真是情况。
整个脑袋里,只有一个奇怪的稻草人。
顾曜没有碰,有关草人的法术,大都是巫傩之术,通过草人诅咒杀人,在不清楚情况下,他并不打算碰,而是抬头看了下陆白侯,让它给解释解释。
陆白侯被顾曜这么看着,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这草人是什么?你怎么知道它脑袋里有东西的?”
陆白侯歪脖子:“我也不知道它脑袋里是什么东西啊,我只是感觉到它脑袋里冒着香火的味道,所以才提醒你的。”
“香火?”
顾曜伸手召唤劫剑,顺带把蝶儿和她盯着的花苞都是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