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达慈善药堂,刚刚停下,黎跃便拎着药箱跳下马车,转而扶着安国公从马车下来,开始进行一天的义诊。
慈善药堂在京城开了两年多,彻底打开了名声,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慈善药堂的药便宜,郎们的医术又好,不止是附近的人喜欢过来看病,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也喜欢大老远的跑过来看病。
还有些远道而来的重病人,哪怕是排几天几夜的队,也要等到慈善药堂的郎们帮他们看病。
这一盛况,竟当初在秀水镇时,那些病人守在山脚下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了,慈善堂有好几个坐堂郎在,一般的小病小痛已不用安国公出手,只有那些疑难杂症才会转交给他。
今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唯一不一样的是,大概是病人多了,似乎平时多了一倍左右,等到把病人全部看完,天色已经全黑了。
慈善堂建在京城郊外,离城门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有时过了城门关闭的时间,考虑到病人们会无处落脚,王大山在慈善堂附近加开了一间客栈,专门安排那些赶不回去的病人及家属临时暂住一夜。
不过安国公有天元帝特赐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城门,不受时间的限制,倒也不担心这么晚赶回去,会不会受到守城官兵的盘查。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名病人,王大山立即安排人手收拾残局,而他本人则满脸愧疚地带着齐卫风走过来,向安国公道谢:“国公爷,今日可真是辛苦您了,要不今儿个不回去了,我安排人收拾一下,您今晚住在这儿?”
齐卫风也抱歉地向安国公拱了拱手,附和道:“是啊,我也没想到病人会这么多,国公爷,您可累坏了吧?还是留下来休息吧?”
“不了!”安国公抹了把脸,将脸的疲惫之色抹去,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病人是多了那么一点,不过都不是什么大病,没费什么心思,小茶和小叶子姐妹俩肯定还在府里等着我回去呢。”
听到小茶和小叶子还在等着安国公,王大山和齐卫风也不好意思再挽留他了。
“师祖,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喝口水润润嗓子。”黎跃一脸心疼地给安国公端茶递水,还拿出一条温热的湿巾给他擦脸。“马车在外面,一会儿我们送您回去休息。”
“好孩子!”安国公笑着接过湿巾,擦了擦脸和手,这才坐下,与王大山和齐卫风二人闲聊起来。
等到休息得差不多了,安国公才带着黎跃向王大山和齐卫风等人告辞,坐马车往安国公府赶。
此时天色已黑,城门也早已关闭,一路,车夫不疾不徐的驾着马车,平稳地路行驶着。
马车内,安国公和黎跃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只有挂在车顶的那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疲惫的脸颊。
经过一个拐弯的官道时,车夫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蓦然对马车内的安国公和黎跃说道:“国公府,路有些不太对劲,你们坐稳了。”说罢,他高高扬起手的马鞭,用力抽在马背,让马儿全力跑了起来。
这名车夫其实是太子特意安排在安国公身边的暗卫,经常跟着安国公出门,对这些突发情况很是敏感,自然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
马车内,安国公和黎跃闻言,不安地对视了一眼,一起握住了车厢两旁的木制扶手,尽量稳住他们的身体。
车速一快,官道路面的不平颠簸特别明显,车内的两个人用力拉紧扶手,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随着马车左右摇摆。
但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却发现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车夫使劲吆喝马匹快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