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兰也不咬了。
齐不扬感觉撕心的剧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肩膀伤口的阵阵火辣的痛,知道林冰兰没再咬他了,轻拍她脖后的手不绷了,也就更温柔了。
他只是轻拍着没有说话,让林冰兰冷静下来的时间和空间。
突然齐不扬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肩膀的伤口越来越湿,起先齐不扬以为是流出来的鲜血将衣服浸湿了,当林冰兰削肩瑟瑟发颤,齐不扬才知道她是伏在自己的肩膀哭泣,并且是越哭越厉害。
齐不扬一下子懵了,上一刻还处在震怒之中,怎么这会却哭了起来,齐不扬所能做的就是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安抚她的情绪,另外一只手不停的轻轻拍打她的脖后,止住她的哭泣。
齐不扬在林冰兰心中的形象是高大光明的,就是孩子以父亲为傲一般的那种情感,刚刚看见的那一幕,这高大光明的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发泄过后,紧随而来的是压抑在心中对他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这些日子她心里真的偷偷快乐着,但也过得很是辛苦,她不能表现出来对他的过分喜欢,她总是得绷着冰脸装作很讨厌他,很看不惯他来,处处跟他作对,然而终究到底还是因为喜欢他才趋势她做出这些无比幼稚的行为来,甚至是笨拙愚蠢。
在他面前哭都哭了,也顾不上什么其他丢人现眼了,林冰兰干脆就趁机在他怀中躺个够,好好享受这种她无法享受到,也没有理由享受到的待遇,她掐住齐不扬手臂的手指,变成将他手臂搂抱住,好好体会这一次,今后不会再有的温暖怀抱。
她的脑袋空空的,同时又疲倦着,很想就这么躺着睡过去,她轻轻闭上眼睛,靠在齐不扬肩膀的脸容露出从未有过的恬静温柔,这大概是她这一辈最温顺柔弱的时候。
齐不扬双手不知疲倦,似乎想安抚她到永远。
突然林冰兰纤长的双腿竟是曲了起来,腰肢也跟着弯了起来,从趴压在齐不扬的身上变成侧躺在他的身边,这模样就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羊羔曲缩着身子躺在母羊的怀中。
齐不扬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林冰兰不停的改变姿势,挪扭着身体。
不管她现在想干什么,齐不扬却肯对她千依百顺。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短,终于林冰兰停下来了,不再动了,她的后脑正对着齐不扬的脸容,映入眼前是林冰兰满头乌黑的秀发,根根细密,坚韧中透着温柔。
齐不扬情不自禁的伸出五指探入发间,似梳子一般轻轻梳下。
另一只手却被林冰兰压在下面,突然手指尖碰到什么东西,丰满富有弹性,这团饱满的事物却压的他手指曲不起来。
只是动了一下,齐不扬就不动了,他知道这么什么地方,触之非礼。
林冰兰感觉到右边胸口咯到什么东西,不舒服的调整姿势。
齐不扬心头一抖,是她动了,还是我情不自禁,这个时候他竟是分辨不清楚。
林冰兰只是动了两三下,就立即不动了,刚刚还柔软的身体瞬间似冻成冰雕一般,僵着了。
自己不动,齐不扬也不动,难倒就保持这个动作一辈子啊,林冰兰有种想从齐不扬怀中挣扎出来,她上半身不敢动,腰肢轻轻动了,无声无息,就像小偷潜入民居,轻微丝毫,突然她屁股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坚硬而又温柔的东西,抵在她的脊椎尾骨处,就好似屁股长出来一根棍子,虽然从未看见过这玩意的形状轮廓特征大小,但她这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她没踢过一百根,至少也有八十根,以前是用脚踢,现在是被抵着,这种差别还是很巨大的。
齐不扬立即道:“别动,你……别动。”
林冰兰耳朵立即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酥酥的、麻麻的,让她身体立即软了下来,
林冰兰都快急死了,咬牙切齿道:“你敢动一下,我就夹断它。”
齐不扬道:“我不动,你显然我控制调节一下。”
林冰兰冷哼道:“满脑子龌蹉下流的东西!”脑子里不想那些,怎么会有反应。
齐不扬突然托着她的右胸脯扶着她,两个人同时坐了起来,尴尬难堪暧昧立即解除。
虽然那只手很快离开她的胸脯,林冰兰却依然有种被人袭胸的感觉,转身本能的就要扬手扇一巴掌过去,手是举起来了,却没打下去,静静轻轻的说:“算你无心的。”
齐不扬看着她略带伤感的眼神,还有她眼睛冷冷的,却又分外晶莹动人的泪珠痕,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两边眼角的泪痕,微笑的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
林冰兰道:“你不是个坏人,但是你是个下流龌蹉的男人,不干净让人感到恶心。”
齐不扬笑道:“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龌蹉下流。”这句话是西蒙德说的,齐不扬也认可了。
林冰兰一怔,只听齐不扬笑道:“你很美,很有吸引力。”
这句话像一罐子的蜜糖全灌入林冰兰心里,她终究是个女人,是个未尝试过男女之爱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让她走火入魔,脸容突然凑近吻着齐不扬的嘴唇,她那柔软的朱唇用力的压在齐不扬的嘴唇上,生涩却又热烈的吻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知道将嘴唇更紧密的贴在齐不扬的嘴唇上。
齐不扬被吻得一点也不舒服,却能感受到某种东西如洪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朝他涌来,强大到他无法承受,血液开始升温,并越来越猛烈的撞击他的心房。
林冰兰的两片嘴唇似乎两道火舌透着上刀山下油锅的决意,嘴唇似要黏的永远都不会分开,齐不扬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越来越痛,她太用来了,她根本不懂的什么是吻,可她确实在吻,吻的齐不扬无法呼吸……
突然林冰兰不再吻了,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的嘴唇,她的眼眶不知为何莫名的又红了,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平时她最痛恨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安静无声中如消逝的岁月,齐不扬感觉她的嘴唇如初春的草芽,娇怯中情意绵绵,这让他心头有种沁人心脾的清凉,恍若远离了一切喧嚣,找到了最永久的安慰……
林冰兰嘴唇轻轻的离开,齐不扬感觉所有的东西都远离他而去,而刚刚他深刻的感受到冰兰的身体,冰兰的灵魂,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
她无声的看着齐不扬,那眼睛有充斥着说不出来的言语,有些话不能用嘴巴说出来,却可以用眼眸无声表达。
她的嘴唇在滋润下犹如胭脂一般的颜色,嘴角一滴垂涎,在唇色映照下像是从这两片蔷薇挤出来的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