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样,裴若琳可千万不能忘了。
“好笑,当然好笑!”裴若琳银铃般地轻笑了两声,走到沙发旁边,不着痕迹地挤开右边的女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靠到江宏金身上,娇声道:“我是怕江董渴着,才急着过去倒酒,快再喝一杯吧。”
“还是你最懂心疼人!”
江宏金掐了把裴若琳的脸,毫不意外地蹭了一手的脂粉,他倒也习以为常,还放在鼻下狠狠吸了一口,大笑出声。
“讨厌!”裴若琳轻锤了他一记,将杯子又往前递了一递:“江董快喝嘛,人家手都酸了。”
江宏金笑着,就要去接杯子,客厅的灯却突然熄灭。
接着,黑暗蔓延到整个一楼,又到二楼,最后一声哑炮似的闷响,整间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靠!”江宏金咒骂一句,扯着嗓子唤道:“老钱!快点去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大晚上的没电,晦气!”
无人应声。
刘戢这才看向手中被自己拎着脖子,已然被吓晕过去的中年男人。方才见他正对着一众佣人装束的人指手画脚,莫非就是江宏金口中的那个老钱?
将老钱软绵如同尸体的身子随手一丢,刘戢借着月光看向厨房里的镜子,心念一动,镜中人的脸便有了一张同昏倒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背也微微佝偻下来。
江宏金在客厅里扯着嗓子喊了喊半天,没人应也不见人来,心里十分恼火,用力地挥开左右两边的女人,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就要亲自去看。
才刚踏出两步,地上就显出一个被月光映出来的人影。
“你在啊,”江宏金没好气地道:“去看看电闸,乌漆墨黑的啥都看不见。”
“哦?”刘戢慢悠悠地开口,却是那位老钱的声音:“你再看看,你看不见我吗?”
“哈?你t是不是有病啊!”江宏金心情正是不爽,闻言骂咧咧地抬起头,就看到面前原本模糊的暗黑色身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聚集着落在他的身上,倒显得周围暗得更加可怖。
面前站着的这个人的确是老钱没错,却奇怪地穿了一件汉装,再往上,整张脸的表情也十分僵硬,仿佛一具老钱的古装蜡像一般,整个人十分的诡异。
江宏金离这个老钱离得只有一步远,还能清晰感受到那人散发出来的丝丝凉气。就跟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个人,而只是一台敞开了门的人形冰箱一般。
他赶紧倒退几步,所有的颐指气使被冻成一坨揣进肚子,狠狠打了个哆嗦,抖着声儿道:“你、你不是老钱,你、你是谁?”
其余三个女人本在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间或抱怨这家里的佣人可真不顶用,闻言顿时停了下来,各自惊疑不定地瞅着同伴的影子,暗暗揣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连江董都吓成那样。
屋里一下子寂静得恐怖。还是裴若琳胆子大些,僵硬着背站起来,沿着方才记忆中江宏金的脚步走过去,也看见了站着的刘戢。
“这不是老”
她也是话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半张着嘴打住话头,伴着吸进腹腔的一口凉气,腿都有些发软了。
很好,刘戢很满意,两个人都自个儿凑过来,也省得再去抓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