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到钱的事情,就容易出猫腻。梵羽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郭掌柜,他不敢怠慢,只能亲自下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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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楼前人山人海,《兰陵王》一经推出,便获得广泛的关注,大有万人空巷之势,阳谷县街头巷尾,人们开口必谈《兰陵王》。
这个时候,状元楼的地理优势就凸显了出来,尤其是第二层和第三层,成为了看戏的绝佳之地,那些已经订到位置的人转手倒卖座位,从中挣了不少差价,可见状元楼的吃香。
魏文秋十分满意梵羽的安排,破天荒的携知县夫人一起来观戏,这是他执政阳谷县以来首次曝光家眷。
寻常百姓自然不明白知县大人此举意味着什么,以为不过是与民同乐罢了,但政治嗅觉灵敏的商人豪绅则是从中看出了端倪。
魏文秋此举是一种姿态,表明只要他还在阳谷县,状元楼就会在他的庇佑之下,即便状元楼树大招风,从此以后也没人再敢动什么歪心思了。
其实魏文秋正是此意,平白无故得到了西门家偌大的家业,他心里确实有一丝歉疚,希望通过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对西门家对西门如兰的亏欠。
与魏文秋相邻的雅间,是一位年轻的书生,书生那满是稚嫩的脸庞上布满了傲然。在阳谷县,能够艺压群雄,令大多数读书人忌惮的,也只有莅阳书院的李清越了。
梵羽对于李清越能够以才之名,夺得三层楼的雅间相当意外,在他看来这个傲得鼻孔朝天的少年还很稚嫩,沽名钓誉而已,不曾想这人倒有几分真才实学。
更令梵羽意外的是,这几日李清越都会按时到状元楼,但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仿佛要将他看透似的。
“难道这家伙有断袖之癖?”
梵羽心里一阵恶寒,同时也狠狠自恋了一把。为了避免与李清越照面,他一头扎进了后厨里,与廖掌勺一起研究起美食来,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在四下无人的巷子一角,李清越背对着吴三立,抬头望着天边的一抹斜阳,淡淡道:“你确定?”
吴三立好像很怕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体不由得一颤,额头发汗道:“属下亲眼所见,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李清越转过身,看着身体绷得发条似的吴三立,嘴角微翘,道:“我不插手此事……不过,武大郎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你可以查他,但不能动他!”
吴三立忙道:“属下明白。”
李清越又淡淡的问道:“阳谷县除了你之外,还有几个暗哨?”
吴三立不敢隐瞒,答道:“包括属下在内,还有两人!”
李清越眉毛微蹙,吓得吴三立急忙补充:“除了属下之外,其余人皆不知少……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