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羽“嘿嘿”笑着,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还是被杨大哥你发现了”
说着,从袖口取出一沓沓吸水纸,别人敬的酒大部分被这些吸水纸消化掉了,他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点,装装样子罢了。
婚宴现场除了定王之外,有三个身份特殊的客人,分别是从阳谷县来的岑夫子,秘书丞刘平成,以及章府章轻灵。
古人重尊师,讲孝道,梵羽大婚,这三人与他关系匪浅,乃是必请之人。
况且,他现在的身份是定王的老师,要格外的谨言慎行,以免落下什么口实,所以在这些礼仪上面,不怕做过头,就怕做的不到位,礼多人不怪嘛。
岑夫子不用多说,梵羽能有今天,离不开他的指引和开导,因而在收到梵羽的请帖之后便欣然而来。
刘平成返乡近日刚回府城,听到自己管家说梵羽曾三番五次的登门拜访,心中对于这个半路捡来的门生颇为满意,再加上梵羽今非昔比,已经贵为定王府的座上宾,刘平成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参加这次婚宴。
这三人之中属章轻灵的身份最为特殊,因为她是代父而来。
章轻灵与梵羽交情不浅,但她毕竟是女子,宋时社会风气较为开化,但还没有开化到可以逾越礼制的地步,梵羽成亲,按说她来到婚礼现场于理不合。
只不过,章府收到的了梵羽的请柬,但章伟年刚巧不在家,那么章轻灵代父出席就名正言顺了。
东厢暖阁。
岑夫子与刘平成相谈甚欢,两人都沉迷于诗词歌赋,在文学上造诣相当了得,于是在把酒临风之余,有了更多的话题。
章轻灵由于是代父赴宴,因而也被安置在东厢暖阁内,对于两个老夫子的高谈阔论,她仿佛置身事外似的,面带恭敬的安静聆听,并不插嘴。
“章家丫头,可有许配人家?”刘平成酒酣之余,不避前嫌的问道。
章轻灵知道刘平成是自己父亲的死对头,不过这人傲骨铮铮,光明磊落,倒也值得她钦佩,因而起身离座,躬身执礼道:“回刘伯伯的话,未曾许配人家。”
岑夫子见章轻灵一介女子,谈吐举止落落大方,不禁啧啧称奇。
刘平成说道:“你爹做学问的功夫不怎么样,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老夫还真有点嫉妒他了。”
章轻灵面色平静,说道:“刘伯伯过奖了”
这时,微醉的梵羽从外面进来,执礼说道:“学生俗务缠身,怠慢恩师了,望恩师恕罪。”
岑夫子笑道:“无妨,你且忙你的事情,我与刘老相谈甚欢呢。”
刘平成心情不错,便开玩笑说道:“子羽若是早一点成亲,我与岑老岂不是能早一点相识?”
梵羽陪笑着看向章轻灵,见她那张素净白嫩的脸蛋上浮起一抹酡红,问道:“你喝酒了?”
章轻灵轻轻“嗯”的一声,眸光有些迷离,心中怅然若失,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梵羽直视着她,说道:“你,不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