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冲啊,杀金狗——”
十箫和尚挥舞着几十斤重的禅杖,率领明教三千教众也开始冲杀。
大宋骑兵以蓝色信号弹为号令,两千骑兵驰骋而出,冲向对面的敌军。
金国铁骑不甘示弱,迎面而上,也发起了冲击,像一股肆虐的洪流席卷开来。
“哼,不知死活,以卵击石……”
纳兰骨飞对于大宋骑兵嗤之以鼻,反倒是那两枚信号弹,让他心中生了疑心。
唐安心已经提到到嗓子上,那双常年执笔的手因为太过紧张变得颤抖不已。
梵羽提出主动出击的时候,他坚决反对,因为金国铁骑的优势在于野战,而宋兵善于守城,主动出击就等于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傻子才会这么干。
但是,梵羽就是这么干了,并且一意孤行,气得他直跺脚,一点办法都没有。
定王赵桓离开醴宁城的时候再三强调,一切事务全凭梵羽决断,任何人不得提出异议,这等于把醴宁城的军政大权暂时委托给了梵羽。
赵桓的这种“夺权”行为,已经逾越了他亲王殿下的权力范围,不过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手段,唐安也是徒增奈何。
宋、金两国骑兵驰骋疆场,顷刻间相距不足百米,宋兵将马鞍前面裹着的麻布丢掉,一串长长的爆竹暴露出来,然后用手中的火把将其引燃,战场上顿时“劈里啪啦”之声大作,硝烟滚滚。
金兵铁骑受到惊吓,嘶鸣不已,不受控制的乱窜,勒都勒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马背上的金兵手忙脚乱。
受到惊吓的战马为躲避鞭炮,扭头向后逃窜,与后面冲上来的骑兵撞了个满怀,自相践踏着无数,金国铁骑空间被压缩,失去了野战的冲击力。
这时,宋军骑兵追了上来,长枪一挑一刺,只一个照面,金国铁骑就有数百人落马,或是遭受马踏死于非命,或是死于宋兵长枪之下。
梵羽让人用吸了水的棉花塞住了宋军战马的耳朵,因而它们几乎不受巨大的爆竹声的影响,在战场之上来回冲杀。
爆竹声甫一响起,杨成率先带领三千大军从城中杀出,梵羽、慕容紫衣二人率兵两千从左路策应,尹录、石庄二人率兵两千从右路策应,三路大军成品字形掩杀过来。
前有宋、金几千骑兵横冲乱撞,后有七千宋兵掩杀,两股洪流瞬间就将金兵的阵形撕裂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与此同时,杨震率领七千怒气冲天的乡兵从背后袭杀而来,萧别离、十箫和尚等明教高手率领三千兵马也加入到混战之中。
向来不动如山的叶赫部这次真的乱了,不是被大宋的几路大军冲杀乱的,而是被受到惊吓而亡命逃窜回来的金国战马冲乱的。
“阴险狡诈的宋人,我要让醴宁城血流成河!”
纳兰骨飞怒塞填胸,气愤的简直无以复加,恨不得将梵羽大卸八块,他咬牙切齿的下令道:“取梵子羽项上人头者,赏黄金万两!”
金军后勤军需处当然没有这么多黄金,但攻下醴宁城,不就什么都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