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像是忽然间打开了一条康庄大道,从小卒到伍长,再从伍长到什长,再到杂号将军,再到正儿八经的将军。”
“我还有一个伙计,他是一个大夫,我为小卒时,他为军医,我为伍长时,他也成了伍长,然后我们两个人齐头并进,也打了那么几场轰轰烈烈的胜仗,然后就成就了西蜀双壁的美名。”
“彼时年少,我和老秦都以为会迎来自己的黄金岁月,鼎盛巅峰,却始终都没有算过,旧西蜀,真的气数已尽,我和老秦固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却碍于资源限制,始终无法和大魏的大将军庞宗正面撄锋,尽管只差一点,便可耗空大魏的国库。”
“可,终归是差了一点,大魏的家底儿,比西蜀厚实了太多太多。”
这个名字不错,郭本有城池之意,喜军亦有将士和之意,圆润如意,属大吉之名。
其实大多数人的过往,都是不堪入目的,却又是值得回味的。
辛曼道:“将军风采过人,如今正值盛年,又一次迎来了大争之世,这一次,将军底蕴深厚,历尽千帆不坠青云之志,想来,会成为大争之世里最灿烂的将星之一。”
作为一个将军而言,最大的成就,不是打了胜仗之后回去报天阙。
而是历经厮杀苦战打赢了之后平静下来的那一口精气神。
郭喜军道:“愿景是美好的,道路是泥泞不堪的,人间正道是沧桑,这话,对也不对,当你的部落吞掉其余的部落,当你手底下,有了能征善战的精兵猛将之后,你就会明白的,兴许会时常感到悲伤,兴许也会豪情万丈,剑指青天。”
辛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给郭喜军倒了一杯茶说道:“我不懂行军打仗,往后,望将军多多指点迷津,小女子感激不尽。”
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自称为小女子,对于辛曼来说,这是第一次。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小女子,比天底下大多数男人都要出色。
辛曼的姿态放得很低,因为她是真的不懂行军打仗,草蛇灰线布局千里这些事。
兴许,是郭喜军的风采,将辛曼感染一二。
郭喜军道:“日后你我就是同盟了,无需多礼,我亦很欣赏你,撑起了北原部落的一片天。”
辛曼笑而不语,鲜艳动人。
三日后。
郭喜军恢复了元气,重新披坚执锐,辛曼为副将,率领北原部落五千勇士,于漆黑的夜晚里,走出了北原部落,进入了迷魂谷。
这五千勇士,有一千余人,善于寻踪定位,有一千人,善于正面撄锋,有一千人,善于伏兵布阵,有一千人善于马上,有一千人善于马下。
堪称完美的一支劲旅,唯一的瑕疵,就是人数太少了。
辛曼是头一次跟着一个外来的将军外出,很多感触,都颇为新鲜,如观地势,行风水,测天时等。
郭喜军倒是不曾在意过辛曼心中所想,失散的将士们,应该还在迷魂谷里,他当初能够走出迷魂谷,完全是依靠自己化境的武道修为,其余人,可就没有武道修为来破穷山恶水了。
聚众,然后在北原部落里和辛曼联手,重新开始。
“老秦啊,我已经入了心境,不知你修为可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