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知道很快戚威就会,召集所有白龙军将士集合的。
城中军营,全副武装的白龙军战兵们,端着火铳,神色警惕的打量着前方。
赵腾走到门前,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前白龙军独有的徽章,又从腰间摘下了自己的队牌亮起。
负责今日防卫工作的一个什长,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他,确认他身份无误后,然后向他行注目礼,并让士卒开门放他进入。
进入军营里后,赵腾发现果然军营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白龙军士卒。
赵腾往自己队的营房走去,不出意外,戚威的命令很快就下来,所有白龙军士卒立即全副武装,都站在小校场边上,等待命令。
在汝州城幽暗的大牢里,戚威此时在数名白龙军军官的陪同下,走入一处地牢,地牢十分的阴冷幽暗。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霉骚味,戚威站在那里一会,直到眼睛适应了地牢的黑暗,才继续前行。
这处地牢不大,也不算小,是原来汝州城巡检司时,早就设置的,用以关押逮捕的盗匪和走私贩等。
深处地底深处,唯有一条出口,牢房又有铁栅栏封闭,想从这里逃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两排牢房,沿着地牢两边的石墙设置,中间一条两丈多的通道。
走到尽头的墙下,则是一块空地,算是临时的审讯室,或者说是刑讯处。
那面墙上,挂着烙铁、皮鞭、铁签、尖刀等各式刑具,甚至昏暗的灯光下,墙上还有一行用白灰刷写的大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八个大字下,几名狱卒看到戚威过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到两边。
在他们后面,一根木杆上,吊着一个全身全。裸的青年,此时身上已经有许多鞭印,遍体鳞伤。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没有?”戚威对旁边一个狱卒头目,问道。
“回禀将军,他已经全招了,就是再嘴硬的人,到了小的手里,也能让他开口。”
狱卒头目谄媚的笑着,把自己的审计记录,递给戚威。
戚威拿起还沾着血迹的记录本,看了几眼,开口问道:“确定他们就是李子成的部下吗?”
“都是闯贼手下的细作,一共十五个人混进了城,都已经被我们拿下。”
乱兵虽狡诈,可依然没有逃过白龙军巡逻队的眼睛。
这些人刚潜入汝州城,甚至都还没有来的及有半分动作,就一个接一个的被抓了。
当然,这也和戚威的部署安排,密不可分。
此时,汝州城执行全面戒严状态,不许城内百姓大规模流动,方便白龙军的掌控和管理。
但凡夜间还在外面游荡的,一旦被发现,立即就会被抓起来。
而且,一旦百姓发现有陌生人出没,周围邻里都不认识的那种人,就需要立即向他们保长汇报。
如果最后那人真是乱匪奸细,被抓到后,任何举报者,都能得到五十两银子的奖励。
如此一来,那些潜入汝州城的乱军奸细,刚一进来,他们还想着混入百姓中隐藏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立即就被周围的百姓发现,发现都是生面孔,很快白龙军的士卒就到了。
“既然都审问出口供了,这些乱匪就都处理了吧。”
戚威扫了一眼,那个被吊起来,已经昏死过去的乱匪青年奸细,冷漠的说道。
对于这些人,戚威是没什么怜悯之心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李自成再打咱们汝州城的主意,那就让他自己尝尝我们的厉害。
传令各队将领,到军营开会,我要布置任务,从现在开始,全城高度戒严,不仅允许,百姓不许随便出门。”
戚威下令道。
四更天时分,黎明前的最后黑暗时刻,这时也是一天里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汝州城的北面,李自成手下大将李过,带着大队乱匪,已经悄然而至。
李过是李自成的侄子,跟着李自成自崇祯初年,起事造反,到如今也已经反了十几年。
这些年,他跟着李自成南征北战,东劫西掠,也算是久经大风大浪。
而且李过此人,极负谋略,在历史上也是鼎鼎有名,之前正是他带着近两万乱兵,趁夜离开嵩县,避过了韩铜的斥候。
李过带兵离开嵩阳之后,一路北上,隐去踪迹,等待机会,他的目标是宜阳。
可惜,两天前,他偷袭宜阳未能得手,便果断退走,直奔汝州城。
在李过的计划中,宜阳不可得,他便取汝州城,他深知李子霄手里兵力不多,此时汝州城当然空虚。
如果他带兵出其不意,偷袭汝州城,或许可以轻松将其拿下。
如此一来,这次东进汝州的战役,李自成就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