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刚刚鸣金收兵下去,城外李自成从李子霄手里买了的火炮,便对城内开炮,掩护另外一批士卒攻城。
轰隆隆!
洛阳城这边也不甘示弱,他们手里也有炮,双方炮兵展开互射。
不过,很快卢象升就制止了城内大炮的开火,他需要留着火炮,对付接下来流寇的攻城,不能这么浪费掉。
想要打掉流寇在城外的火炮,实在是太困难了,因为洛阳城头上那些旧式火炮,不比李自成手里的那些老旧火炮强多少。
这个时候,在洛阳城南十几里外,一处山坡上,一队骑马驻立在这里,其中有两人骑在马上,正用单筒望眼镜,观望着远处洛阳城的厮杀。
洛阳城的炮声,喊杀声,隔着这么远,他们都能听得到,滚滚浓烟升起,血肉尸体铺满了洛阳城下,如同一片炼狱。
“洛阳城,变成了一处血肉磨坊啊!”戚威骑在马上,感慨的说道。
“没错,目前看来卢象升在洛阳城内的抵抗,还是非常顽强的。
不过正常情况下,只要没有援军,洛阳城被李自成攻陷,已经是铁板钉丁的事情了,现在就看卢象升能够在城内,坚守多久了。”
旁边,李岩也骑在一匹战马上,用单筒望眼镜望着此时的洛阳城,点头说道。
此时的洛阳城,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和鼎盛,却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杀戮和死亡,将会是未来一段时间捏,洛阳城的主旋律。
“李自成手下的伤亡情况怎么样?”戚威问道。
“之前收到张富贵的情报,按照他们安插在闯贼大军中的眼线回报,闯贼手下伤亡不小。
而且,由于闯贼手下缺少药材和大夫,受伤贼人的死亡率特别高,只要那些受了重伤的士卒,基本上是死定了。”
“好啊,李自成伤亡多些,对咱们是有好处的,李岩,你预计,卢象升还能在洛阳城内,坚守多久呢?”
李岩微微一思考,便开口说道:“如果李自成一直保持这种攻击强大,卢象升能坚守洛阳一周,属正常。
他能坚持十天,属于奇迹,但半个月内,洛阳必然陷落。”
“恩,你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如此说来,咱们也要开始准备了。
要不然,到时候李自成攻下洛阳后,出尔反尔,到时候咱们要是准备不好,可就要被动了。
大将军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咱们两人来办,咱们就要办的漂漂亮亮的,这次要狠狠坑李自成一次。”
说到最后,戚威脸上都已经露出蠢蠢欲试、急不可耐的神色。
“是啊,敢提前准备了,回去咱们就行动,这两天我一直派人盯着李过和刘体纯,他们都很乖,遵守咱们双方的承诺,并无妄动。
不用想,他们也在等洛阳的消息呢。”李岩放下单筒望眼镜,微笑着说道。
“走吧,洛阳这边咱们不会来掺和了,一切等到李自成打下洛阳城再说吧,但要通知张富贵,让他安插的洛阳城的探子,盯紧卢象升。
一旦洛阳城破,他们就要掩护卢象升逃出来,这是将军亲自交代的。”
“这点我会派人通知张局司的。走吧,驾!”
说完,李岩和戚威两人,便骑着战马,在身后十几名骑兵护卫的保护下,返回汝州城。
而就在汝州城西面,此时还驻扎着一支三万人的流寇,正是李自成派过来,和白龙军演戏的李过和刘体纯所部。
他们倒是很守约,一直驻军在汝州城西面,假装他们整和汝州城对立呢!
而两人确确实实也在时刻关注北面洛阳的战事,同时也在监视着汝州城的白龙军。
十二月十七日,李自成又带人强攻了两天的洛阳,在付出巨大伤亡代价之后,眼看就要攻进去了。
却在这个时候,天气温度骤降,天寒地冻的,气温急剧锐减,甚至来了一场鹅毛大雪。
大雪过后,整个洛阳地区都变得银装素裹,大地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
因为这场降温和大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当然是洛阳城内的卢象升了,而愁的,自然就是闯王李自成了。
这场大雪一下,直接严重影响李自成手下的攻城,这样的天气下,再派手下人去进攻洛阳城,跟自杀区别不大。
如此一来,洛阳城内的卢象升,就要高兴坏了。
这场鹅毛大雪能为他再争取一段时间,让他和城内的官兵们,可以松一口气,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