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暂且不提,你该让我起来了吧?”
“枕着不舒服吗?”。
“重点不是这个。”
“明白了,妾身这就恢复原来的姿态。”
“所以说,重点不是这个。”
对于雅典娜故意装傻的行为,凌易深感无力,他又不是重伤病患至于吗?何况,刚刚那个吻,作为弑神者的宿敌,雅典娜又何尝不了解敌人的特征,比如抗拒一切魔术的体质,除非直接在体内产生作用。
雅典娜何其聪明,第一时间就想到用接吻的方式帮他恢复状态,完全没考虑其他。
吻都吻了,凌易虽然不太习惯,但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他现在状态不错就是了。
“喂,勒法,你人在哪?”
从雅典娜的温软怀抱挣脱之后,凌易从裤袋掏出手机给自led己的仆人打了个电话。
那头停顿了一会,紧接着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凌易吗?我是亚历山大加斯科因。”
凌易嘴角一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交流,虽然只是打电话的形式。
“哦呀,前辈你好。”
“客套话就不说了,我现在在你原来住的酒店里,你找个时间过来吧。对了,必须声明一点,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至少目前没这个打算,就这样,挂了。”
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凌易沉默了一会。把手机塞回口袋,就这么站着发愣,似乎不敢相信加斯科因动手如此迅速。
“我们是直接离开吗?”。
雅典娜忽然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但吐字清晰,每个音说得极为准确,让人想装作听错都难。
“有那个必要吗?”。
“不然呢,妾身很好奇你会怎么做。”
“已经做完了。”
雅典娜话音刚落,凌易就立马回答。
得到出人意料的答案,雅典娜面露错愕之色,不过很快又变回冰山脸。
“怪不得消失了好几个小时。妾身就不问你去做什么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的。但你现在是准备听从‘绑匪’要求将自己送上门吗?”。
“勒法不也在那,加斯科因估计是想商量合作,不然以他那强势的性格可不没有那么好说话。”凌易大致猜得出他们的想法,也清楚提丰对整个英国的威胁性。只要加斯科因还想继续在英国呆下去就必须尽快解决提丰。
沃邦为人骄傲。不屑于趁机落井下石。更不会为了点旧怨放着提丰这么大条的猎物不管。
这么一分析,凌易心里就有数了。
从布特公园到高圣街也就几十分钟的路程。
附近依旧那么冷清,估计没几个月是恢复不了往日人来人往的购物盛景了。
凌易走进套房。一眼就看见那个酷爱黑色西装打扮的老男人。
明明是英国人却长了一张近似亚洲人的脸,头发也是黑色的。
身材挺拔而高大,那卓尔不群的气质即使把他扔到人群当中也显得独一无二。
“我听说你很少提前通知主人到访,怎么到我这就这么客气了。”凌易进了客厅,就没正眼瞧过加斯科因,径直走向吧台,随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果然那个女人经常背后抹黑我。”加斯科因也没计较那么多,双臂依然架在沙发背上,一副悠哉轻松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和凌易是第一次见面,反而更像是相识几十年的老朋友。
“如果这话被她听到,反应一定很有趣。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爱丽丝联手的?”
没错,他们话中的‘那个女人’指的就是贤人议会的前议长爱丽丝公主。
“在意大利联盟把伦敦彻底封锁之前,按照她的性子,不管是谁在英国乱来,她都会竭尽全力地捣乱,可这次却比任何人都要安静,连我的部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加斯科因自己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其中端倪呢?
很简单的逻辑,但在那种每时每刻的压迫下还能保持如此清晰的思维,这份冷静确实非同凡响。
“有没有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凌易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不给加斯科因说话的时间,轻笑着摸了摸下巴:“哎呀,我居然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真是不好意思。”
加斯科因挑着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们是同类人。”
凌易晃了晃手中的果汁,近乎透明的液体不似龙舌兰酒那般澄澈无暇,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视觉感,显得特别浑浊,
越单纯的人,越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心。
不管是好还是坏。
“我、沃邦,还有你,合作解决掉提丰,条件随你开。”
加斯科因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出令人费解的话语。
为什么说费解呢?
“你不打算用‘人质’要挟我?”凌易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保罗的侄女加上与我的女人,这可是很好的筹码啊。”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是有这种打算,不过就在刚才我放弃了,我并不在乎名誉问题,只是我不相信你会把自己的女人和保罗的侄女扔在酒店不管不问,自己玩失踪。虽然不知道你在策划什么陷阱等着我,但我不会傻傻跟着你脚步走的,因为我们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