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南宫碗。”
“除了你,这里没其他人了吧?”
“……您觉得还有活人吗?
……唔……没有没有,就我一个活下来了!”
南宫碗老脸痛苦扭曲地跪在寒气逼人的地面上,五体投地。
只是稍微不顺冰帝心意,他的左手大拇指就被冰封冻结了。
但这却并没有冻结神经,反而疼痛加倍,指骨像是被碾压碎了又被千根寒针刺穿一般,简直酸爽到爆。
都说十指连心,他差点疼得昏过去了。
察觉到异常,他之前和七长老还有一干邪魂师等躲在地下擂台下的小房间内,简称房中房,表面是耗费大力气的特制稀有金属制作,不是极限斗罗都能屏蔽感知,安全得很。
谁知道冰帝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全场放大,还好他比较怕……谨慎,所以提前出来了,不然就和里面的人一起变成冰雕了。
它只能防屏蔽,虽说还算坚硬,但是这么变态的攻击可防不住啊。
哪怕是现在,他都还心有余悸,差一点,他就没了。
冰帝低头看着自从出来后就一直跪着的南宫碗,对方的骨头出乎意料的软,有问必答。
她幽幽说道:“你们和徐天然有什么计划?全部说出来,不然……”
“徐天然?”
南宫碗愣了一下,连大拇指的痛楚都短暂地忘记了,他低着的头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发话的人。
他与冰帝对视了那么一瞬间,娇小的冰帝即便是站着,都只和跪着的他头平齐。
南宫碗浑身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不敢再看那双摄人的眸子。
他已经认出了对方,如果刚才气息还让他惊疑,现在结合对方的问话,则是确定了。
“不想说吗?”
冰帝双手抱胸,左手食指微微一动,一根棱形的冰锥凭空出现,悬浮在南宫碗的头顶,其尖端已经刺出一点血珠。
“我说我说!别杀我!”
头顶的刺疼让南宫碗猛然回神,求饶的话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的脱口而出。
废话,他的命就只有一条,怎么可能敢赌冰帝会不会下死手还是吓他。
这种事情,赌输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就像是他是唯一一个跑出来而不是和七长老待在下面犹豫等死一样。
“虽然我们知道有事会发生,我不知道徐天然有什么计划……”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见冰帝脸色愈冷后连忙说道:“真的,他那个人小心谨慎到了极致,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和我们说啊,他连龙老都瞒着,这事还是龙老和我们说的。”
“那留你有什么用?”
冰帝语气冰冷,冰锥倏地刺下,寒风凛冽。
“等等,我知道他在外面的一些布置……啊……”
南宫碗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痛苦颤抖着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生怕引起冰帝的不满从而找来杀身之祸。
冰锥没有刺穿他的大脑,偏离了方向刺穿了他的左手臂,鲜血顺着冰锥汨汨流出,滴落在地上。
“下次话不说完,就没这么好运了。”
冰帝居高临下看着低垂着头卑躬屈膝的南宫碗,淡漠地说道:“本帝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