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池哥”
方亦淅沉静了半晌,终于软语如哝地说道。
“这些资料,对你的事情,有用吧。”
“嗯。太有用了。”亦淅见他转变了话题,乐得顺下去,“不过,还有件事情想劳动你呢。不知道你下周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趟t市呢?”
“好啊!我随叫随到。”
池卫的眼神里闪动着喜出望外的光亮,肢体上仍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状态。
毕竟年纪不小了,他可不想表现得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手舞足蹈,以免让亦淅笑话了。
“不好意思啊,我去趟洗手间。”
亦淅点首示意着,轻挪了一下身体,拉开椅子,便向洗手间走去。
解决了内急,洗手台前冲了手。方亦淅拉开洗手间的门,抬脚刚要迈开步子——对面蓦然闪出一个身影,猛然大力地扑向自己,如疾风骤雨般未等看清人的脸,又被推了回来!
没有一丝防备,对方出其不意的进攻:惯性使然,身体踉踉跄跄地,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
莫名惊诧之际,“砰!”洗手间的门被大力关上了!
有人,拦住了去路。
方亦淅勉强稳住了身体,这时才有机会正眼看向前方矗立的身影——
“肖云?!”
原来是他!
这不是大白天撞鬼吗?套用一句俗话:冤家路窄啊
亦淅惊呼出口,脸色因为想到那夜肖云如蝇饮血一样的癫狂索取而变得煞白。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肖云高挑的身材,遮住了视线。受过重伤的身体,没想到恢复得挺快,依旧英姿挺拔。
脸上的伤早已淡下去了,只是新生的皮肉比原来的皮肤更加白嫩一些;相比之下,有点色差。
他还是眼如鹰隼,锐利、阴险;嘴边荡开的笑意怎么看都带着冷冽,不怀好意的注解。
“你要干什么?”
方亦淅对他没有好脸色,也不想浪费表情,冷言质问。
肖云唇角飞扬,露出一丝淫---邪的笑“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一夜夫妻,你说话可真是够无情的啊”
“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自重。再说,我和你无话可说。请让开”
亦淅的语气坚硬,没有温度的回敬。说完,径自侧过身,想绕开眼前的这个人。
肖云面部的肌肉,一下子扭曲了,薄唇一抿:似乎无法忍受亦淅的冷淡。反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像一把老虎钳子死死的夹住。
亦淅感到臂上传来的酸痛,使劲儿地挣扎了几下,竟没有动摇肖云的束缚。
“放手!你再不放开,我可要喊人了!”亦淅变色地怒道:“你肖大助理,好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吧。总不希望在公共场所丢人现眼吧?!”
肖云显得不以为然,言语轻佻地说:“你忙什么啊亦淅我话说完了,自然会走的。你现在的靠山那么多,我可不敢惹您老人家呢”
“有什么话,快说吧”亦淅又甩了甩被制住的胳膊,发现徒劳无用,有点不耐烦:“你,你先放开我。”
“急什么?我又不会一直拴着你”肖云那副死皮赖脸的无耻嘴脸,总让亦淅有一拳揍过去的冲动。
“亦淅,我说真的:我喜欢你”
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因为没看黄历出门的原因吗?
方亦淅定睛——由里到外分外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正在一脸正色讲话的他: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就是肖云上次被罗修打得太厉害了,已经精神错乱。
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嘛!
一个曾经野蛮侵---犯自己的家伙,竟然在洗手间里对自己表白?这是个什么情况?2012的预言被打破之后,这世界又要落入其他的魔咒了吗?
方亦淅气愤之余,差点没笑出来。
“今天,不是四月一号”
“我知道你不信。他也不愿意接受我。”肖云如是放荡不羁的笑,“可是,我就是发贱的迷恋你。尤其是你那银---荡的身体,让我爽的不行我控制不了,想完全占有你”
对嘛,这才是真正的肖云。
下--流的话,吹进亦淅的耳道里,引起身体一波一波的寒意唇角,都跟着微微发抖
“你真恶心”亦淅握紧了拳头,强压着怒火:“看样子,你的身体的确是恢复得好了。以至于,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