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告状,杜回就立马无奈求饶:“渐迟,我可没有欺负人,我就是看她刚才有意思,没忍住逗了下。”
杜回跟薄渐迟是多年朋友,早年薄渐迟出事的时候,更是杜回彭越这几个朋友给硬生生拽回来一条命,因此他们之间插科打诨都不影响感情。
薄渐迟瞥了眼求饶的杜回,冷冷吩咐道:“自己想办法让瑶瑶消气。”
说完,他低头,在尾瑶耳边提醒了句什么。尾瑶怀疑的瞅瞅杜回,勉为其难的不让薄渐迟去欺负了。
至于樊心,尾瑶就不客气了。
她直白道:“这个姐姐不喜欢我,你也不许喜欢她。”
薄渐迟抬眸看向樊心,眼底的不悦不加掩饰。他没跟樊心说话,只淡淡的把话头转到了杜回身上。
“下次再带人来,记得去前台预约。”
杜回是人精,能听出来这是在借他敲打着樊心。
他看看薄渐迟怀里还不满意的小姑娘,再看看神色难堪的樊心,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本他跟彭越见薄渐迟身旁连个女人都没,想着给他撮合撮合,起码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现在一看,是他多虑了。
薄渐迟真是连人都不做,对着个小姑娘都能下手。
樊心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冷静的对着尾瑶道了歉:“小妹妹,很抱歉,刚才的话让你产生了误会。但请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没理由会有恶意。”
“我不相信。”
尾瑶被薄渐迟稳当抱在怀里,她看也不看樊心,只娇横道:“我也不想看到你。”
话音落,薄渐迟直接对着杜回送了客。
杜回是跟樊心一起的,薄渐迟这话等同于对着樊心下逐客令。
樊心抿直了唇,不再多言,跟着杜回离开。
两人走出薄氏大楼,杜回看樊心脸色不好,打圆场道:“渐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那小姑娘年纪小,不好惹,不是成心跟你过不去的。”
杜回当着和事佬,樊心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语气平和的开了口:“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这就好。”杜回笑笑,去开了车门:“我们就别管渐迟了,上车,我带你去秦老那儿。”
樊心跟着笑笑,坐进了车里。
路上。
她状似随意的问道:“杜回,你认识渐迟身边的那个小孩么?”
“不认识。”杜回想着刚才凶巴巴的小姑娘,眼底多了点笑:“渐迟没跟我提过,估计是想玩金屋藏娇呢。”
樊心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杜回的表情,在发觉他对那个小姑娘并不讨厌,以及也不在意薄渐迟隐瞒他后,收了话头。
杜回跟樊心离开。
尾瑶被薄渐迟抱到办公室里,还在歪头问道:“他家里真的有很多珍珠吗?”
“对,有很多。”薄渐迟把她放到沙发上,给她泡着奶茶:“这两天他就会给你送来,以示赔罪。”
尾瑶自己就会掉小珍珠,只不过薄渐迟挺会养鱼,把她这条小鱼养的一颗小珍珠都再没掉过。
有了刚才的插曲,薄渐迟泡完奶茶后,当着尾瑶的面儿把樊心的微信给删了。
尾瑶是他亲自教着,才一点点学会走路的。不管走成什么样儿,都轮不着外人来评点半句。
还要给尾瑶找心理医生。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尾瑶面前说这个。
坐在沙发上的尾瑶,不知道薄渐迟的心理活动。她捧着奶茶,晃着脚,美滋滋问道:“薄渐迟,我现在走路是不是超棒的?”
她记得清楚,她刚才都会跑了!
薄渐迟见她小脸骄傲,没受刚才的影响,心头的戾意散了些。
他“嗯”了一声,给了肯定:“是很棒。”
尾瑶吸着奶茶,仰起漂亮脸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薄渐迟:“我现在会走路了,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出门了?”
薄渐迟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跟他出门的事,稍稍迟疑几秒后,这才开了口:“今晚秦家的老爷子过寿,想去看看么?”
尾瑶忙不迭的点着头:“要去!”
小话本里说了,人类的宴会都很有意思的,她一直都想去见识见识。
薄渐迟自从前阵子推了宴会后,就只派人送了礼,自己并不到场。原本今天给秦老爷子的礼也已备好,他打算晚些时候就让人送去。
现在尾瑶要去,他重新改了计划。
尾瑶喜欢漂亮裙子以及稀有包包。这次去宴会,衣服都不用临时准备,她从衣柜里挑一件就好。
“薄渐迟,你说是红色的好看还是蓝色的好看?”尾瑶换了衣服,回头问着薄渐迟的意见。
薄渐迟指了指蓝色的:“蓝色好看。”
尾瑶皱了皱眉:“红色的不好看吗?”
薄渐迟:“……”
薄渐迟思忖几秒,严谨回答:“红色也好看,只不过两件衣服放在一起,此时此刻仅代表我个人的眼光,我觉得你穿蓝色更好看。”
薄渐迟不亏是混迹于生意场上的人,说话一旦严谨起来,让尾瑶这条杠精小鱼都找不到角度抬杠。
两人对视片刻,尾瑶收回了目光:“好吧。”
就穿蓝色了。
选好衣服,尾瑶没让薄渐迟给她找造型师,她坐在镜子前,自己给自己挽着头发。
薄渐迟都没看清她是怎么挽的,就见她已经把长发轻巧的挽成了花似的样式,在发髻旁边,又缀了珍珠和宝石的头饰。
很美。
这样娇嫩的美,让薄渐迟都有几秒的失神。
“好啦。”尾瑶把最后的口红涂上,从镜子前站了起来。她小心的站稳,对着薄渐迟弯起眼睛:“我们出发吧!”
“嗯。”
薄渐迟清醒过来,牵住她的手,陪着她慢慢走。
估摸着半个多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抵达宴会目的地。
下车前,尾瑶想到待会人会有很多,有些紧张:“薄渐迟,我要摔倒了怎么办?”
薄渐迟收紧了手心,安抚着她:“不会摔,你已经能走很稳了。”
宴会上是有座位的,只要宾客累了就可以随时休息。
尾瑶被薄渐迟安抚了好一会儿,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腿,逐渐坚定:“嗯!我一定不会摔!”
她做鱼的时候能游的超快,现在做了人,也肯定不会被难住。
有薄渐迟在旁陪着,尾瑶顺利下了车,并且被牵进了宴会大厅。
秦家是世家大户,地位和薄家不相上下。只不过从薄渐迟接手薄家后,在这些老牌世家里,薄家赫然成了领头。
“哎,薄先生带来的女伴是谁?怎么这么漂亮。”
“不知道啊,以前从来没见过。会不会是哪个新出道的小明星?”
“不像,小明星长成这样也早该红了。”
参加宴会的宾客对薄渐迟这种地位的人,本来就会下意识多看两眼。而这一看,就看到了他身旁的小姑娘。
上流圈子里的贵妇小姐,漂亮的不在其数。可像尾瑶这样的,他们还是见之惊艳。
“杜总,你跟我们透露两句。薄总带的女孩是谁啊?”
有人把注意打到了杜回身上,想从杜回这里套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