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目光，比这零下几度的低温还要让她心寒。
“为什么……”
她努力的控制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可他的脸，那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那么清晰，他还是他，却为什么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伤害她，所以，抱歉，证据不能给你，我也不可能帮你检举她。”
他的声音明明不重，她却感觉双耳快要失聪了一般。
癫狂的揪住了他的衣襟，歇斯底里：“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呢，我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是什么……你不能伤害她，就可以帮着她污蔑我吗？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狠心，这么绝情！”
“抱歉。”
“呵呵，抱歉？你觉得我会稀罕你的抱歉？你不帮我，没关系，我可以靠我自己，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还时老和我的清白——”
“没用的，小星，放弃抵抗吧，就这样，安静的待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一切……会好起来……到时候……”
“住口！”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对她曾经挚爱的人如此失望。
五年前他宣布他们关系破裂的时候，她只是心痛，而现在，她却只有绝望和痛恨。
“封北辰，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她在等待他的回答，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却始终没有给她，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却要思考这么久吗？”浓烈的失望转变成了痛苦的绝望，“你既然爱的人是她不是我，为什么那个时候还要拿着那个信封来找我，为什么要给我没有希望的希望？封北辰，我恨你！我恨你——”
“那就，恨吧。”他看着她的眼睛，深沉的双眸里，浸满了她看不见的悲伤。
“醒醒……小星。”耳边传来了关切而焦虑的声音，她大口的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封北辰深沉的双眸里，那目光太过熟悉，两年前她说恨他时，他也是那样的，漠然。
他的手上拿着抽纸，动作十分轻柔的在为她擦拭脸上的眼泪。
她任由他擦拭，目光凌厉的打量在他的脸上。
等他的手上动作停下，要移开时，她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冷厉，“你不该如此逼我。”
“换身衣服吧，你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
他像是感受不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漠和隔阂。
“封北辰，你和我，都没有退路了。”
她抓着他的手腕的手，松开，却移向了他的喉结，动作不重，却也不轻，一下一下的刮过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身体有一丝丝僵硬，她的笑容一点点变冷，“你可知道，这两年来，我对你的恨，没有一刻停止过，如果不是你徇私，时老不会死，我也不会……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所以，我现在，送上门来了，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只要你开心……”
“说的轻巧，时老的性命与我所遭受的，你觉得能一笔勾销么？”手上的力度忽然收紧，她知道自己的力气要想掐死他，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封北辰居然任由她掐着他的脖子，没有还手也没有抗拒，仿佛认命了一般。
“如果这条命，你想要拿去赔给时老，就拿去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早已经生无可恋。
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我……从没有质疑过你的胆量。”
“是吗？”将他的那抹苦笑收入眼底，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引人心碎钝痛，“你还真的说对了，我的胆量，一直很大！所以，你将我逼上绝路，就该有心理准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话音落下，她的手忽然伸向了他的脖颈，将他重重的往下一拉，她张口狠狠地对着他的唇咬了上去，入口的血腥气息让她眼里的泪水开始叫嚣，“封北辰，我们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