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云渊不停的敲着承乾殿卧室的门。贺兰进去就一直没有出来,她不让任何人进去,就自己躲在被子里,做一个逃避的小乌龟。
王府外有快马而来,慌乱的跑进王府,“报,魏源侯带兵到了城下。”
云渊拽住士兵的脖子,大吼道:“什么?”
“魏源侯带兵到了城下。”
云渊松开了他,狠狠的说道:“再去报!”……
云渊又狠狠的拍着门,冲着里面大骂道:“洛贺兰,你有能耐当一辈子乌龟,永远也不要出来。”然后转身而去。
云鹤站在门前,看着大哥离开,又望着那紧闭的屋门。他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晚上到第二天的早上,到下午,再到晚上,承乾殿的门就没有打开。
云鹤急了,就要砸门进去,可青竹死死拦住云鹤,说道:“相信郡主,好吗?”
承乾殿的门突然打开了,贺兰一身素衣从里面走出来,眼睛里平淡的如水一般的清澈,然后说道:“青竹,备膳。”“是,郡主。”青竹连忙去安排,云鹤愣愣的看着她,她突然之间让他觉得陌生了。
贺兰无语的走向前厅,在洛天泽的灵前叩拜。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的心飞向了哪里?
大殿之外又一人慌忙而来,秦霜连忙拦住了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兵士喘着气说道:“北凌伯爷的人马越过了边境,向静阑来了!”秦霜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能这么快?
秦霜望了望灵堂上的郡主,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连忙招呼手下,通报给云渊。
此时城外的魏源侯按兵不动,不知何意?北凌伯爷此次也是来者不善。
突然,洛贺兰站起身,对着云鹤说道:“安排人通告魏源侯,说我要见他。”云鹤愣住了没有动,贺兰突然笑了,转过身去,“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云鹤连忙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贺兰连忙又说道:“将秦霜叫来。”
“刚才是什么事?”贺兰的眼睛平和又而锐利。
秦霜连忙说道:“禀告郡主,北凌伯爷的人马越过了边境。”贺兰点点头,然后说道:“不错。”
秦霜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恐惧,她眼睛里的平和,波澜不惊让他觉得可怕。然后贺兰又说道:“最迟明天早上,我要见到魏源侯,你们去安排吧!不要告诉云渊。”
初春的草原吹着凉凉的风,雪白雪白的丧衣被风吹拂着。银点花斑豹停在了魏源侯的马前,贺兰冷冷的望着他说道:“侯爷不远百里来到静阑,不会是为了几袋粮食吧?”
魏源侯笑了,洛家男人刚毅的脸生硬的笑。“贺兰,你父亲应该告诉过你,我一直很窥视河滩那块肥沃的土地吧?本想与你父一决雌雄,可没想到我刚到,他却去陪先皇了。”他若无其事的玩弄着手中的长鞭,贺兰心中的愤恨难以平息,厉声而道:“洛天祁,你生为洛家皇族的男人,你不觉得羞愧吗?我父新丧,你却想挑起战争,夺他的土地,杀害他的臣民。你这么做不怕激怒了祖宗,毁了太祖皇帝的威名。”
他笑了,草原的深处都可以听到他奸佞的笑声,一把大刀抵住了她的脖子,瞬间的冰冷。
“贺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他淡然的说道。
“生为洛家的人难道怕死吗?”
他又笑了,“好,是他洛天泽的孩子!”
“说吧!什么条件?”
“条件只有一个,你到魏源做人质。”魏源侯无耻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吗?”我反问。
“你会的。”他很坚信的说道。
贺兰笑了,他指了指地,“二天后,静阑城东,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