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许听话的点点头,贺兰拉起他粗糙的大手,轻柔的问道:“在大荒,受了不少的苦吧!”他却摇摇头,贺兰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不要撒谎了,哪里的条件那么艰苦。夏秋二季倒是好过,冬天那么冷,春天又缺少粮食。难为你了,以后贺兰再你不让受苦了。”苍许含着泪水将头靠在她的胸前,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们会爱她?
“对不起,贺兰说错话了。我的宝贝儿,不要哭。”她抱住他,而他却忍不住抽泣起来。
这时,门外的侍女轻敲着房门,“郡主,郡守庞大人求见。”“不见,让他回去。”贺兰甩手说道,苍许却叫住了侍女,“慢。”他抬头望向她,“还是去吧!”“可你这样,我怎么去?”她捧起他的脸,柔情万种。“我没事,去吧,我等你。”贺兰点点头,站起身,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乖乖等我。”
贺兰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苍许走出房间,到院子里等她。贺兰没有等回来,却等来了一个煞星。云鹤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苍许一直在离园,就奔了过来。门口的护卫没有拦住,直接就冲了进来,见到苍许一拳就削来,苍许根本就没想过在离园还会有人打他,等他发应过来,几拳已经落在了身上,云鹤还不忘抬腿向他小腹踹去,随后一顿拳打脚踢。苍许失去了反抗的时机,佝偻着身体,倒在地上,任由云鹤的毒打。云鹤心里不满到了极点,边打,嘴里还骂着:“你这个肮脏奴隶,有什么资格服侍郡主?奴隶,就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就算你穿上再华丽的衣服,你也是奴隶……”
“云鹤,你给我住手。”云鹤回头望去,贺兰已经站了门口。见他闯进来,就有护卫去报告了。
云鹤停下了动作,贺兰气的眼睛都喷出火来了,正巧园子门口有一根竹竿,贺兰拽起竹竿,抽向云鹤的双腿。“跪下。”又招呼道:“离园里所有的人,都给我退下。”侍女和护卫都退了出去。
贺兰用竹竿指着云鹤,“你刚才骂他什么?”云鹤依旧倔强地说道:“奴隶,他本来就是一个奴隶。”贺兰一竹竿打在他的身上,“你再说一遍他是什么?”苍许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跪在贺兰的面前。“郡主,不要打了。”贺兰用竹竿也指着他,厉声说道:“你给你闭嘴。”“奴隶。奴隶,他就是一个低贱的奴隶。”云鹤忍着疼痛却放大了声音。贺兰扬起竹竿甩在云鹤的身上,“云鹤。你真的是越来越争气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还把我这个郡主放在眼里吗?”“可你宠幸一个奴隶,想过我的感受吗?”又是一竹竿,贺兰气的也跟着大吼起来,“难道你因为我宠幸了他才来离园闹吗?难道我不知道你吗?从小到大,就是父王在世的时候,难道他想让你囚禁在离园这小小地空间当中吗?你从十三岁进了静阑王府,锦衣玉食,难道就是为了给我培养一个高档次的男宠吗?”云鹤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你哥哥教导你。我不停的提携你,可你呢?年轻气盛。做过什么大事?本来我想让你接替程关的位置,可就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就是一个废物!成不了大气的废物!”
听说云鹤大闹离园,衣夫人慌忙地找到云渊,两个人就赶向离园。“我打你,就是要告诉你,你是我静阑王府的家臣,不是我洛贺兰的男宠……”云鹤地嘴角流着鲜血,衣夫人见此情景,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贺兰的竹竿,“郡主,求求你,不要打了。鹤儿,他还是孩子!”“嫂子,你让开。本来他哥哥一个人惯着他,现在你们两个人惯着他,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衣夫人哭叫着,“郡主,鹤儿他也是为了你。”苍许也爬了过来,“郡主,放过他吧!”云鹤却不领情,忍着身上的痛,还骂道:“你这个奴隶,有什么资格说话?”贺兰气地又扬起竹竿,可衣夫人死死的抱住他,贺兰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渊,说道:“带着云鹤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他。”
贺兰扔掉手里已经被打烂的竹竿,衣夫人扶着云鹤蹒跚的出了离园。贺兰才俯身扶起苍许,对着身后的侍从道:“传御医。”苍许见她要传御医,连忙阻止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那我亲自给你上药。”贺兰一副命令的语气,容不得别人半点的建议。苍许胆怯望着她,就不敢再反驳了。御医到了,长风也跟着进来。苍许脱下衣服,连长风见了,都不禁叫道:“怎么被云鹤打成这样?”
贺兰坐在远处,御医一边上药一边唉声叹气,“痛,就叫出来。”可苍许却一声都不吭,将所有的痛都咽到了肚子里。没过一会,费先生也到了,见苍许遍体鳞伤,心疼地心都要碎了。贺兰看着他激动地神情,悠悠的说道:“先生,小孩子打架,我不希望你们做大人地有心结。”这时,费先生才发现贺兰也在,连忙跪倒,“为臣记下了。”贺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说道:“云鹤,我已经教育过了,如果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他的伤。”费先生连忙又说道:“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地?一个院里住着!”贺兰的语气看似平和,可费无极太明白里面的权术了,惊的汗都流了下来,贺兰又悠悠的说道:“先生,还有事要忙吧,就先回吧。我会照顾苍许的。”费先生如释重负,连忙说道:“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