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修罗……”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在叫这个名字。得不对,这里不是魏源,这里是皇宫,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眼前的男子竟然是洛明恪。
他沉默了很久,站起身来不停地在床前踱步,踱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过去的事情了。”不悦。
贺兰不敢说道,房间中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半晌,她才说道:“殿下,对不起。”
“你还记着他,是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记着。”
这句回答就如同在嘴边一般,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他猛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瞪着她。
贺兰知道,她激怒他了。可是她没有办法收回那句话,相反,说出这句话,她浑身都松了松。
“很好,你倒是个念旧情的人。”洛明恪看了她半晌,冷冷地从嘴角挤出这样一句话来,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内殿的大门“哐”一声打开,在风中开开合合。贺兰打了个哆嗦,将锦被拥得严严的,却还兀自觉得异常寒冷。
贺兰垂下头去,看着那锦被上面的花纹,一时间心里又悲又苦,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越来越不知道,哪一个人才是真心对她,哪个才是虚假的欺骗。
“公主。阴月王子松长风求见。”
一片静寂中。忽然有个尖细地声音说道。
贺兰猛地抬起头。精神为之一振。赶忙披衣起床。高声说:“传他进来!”
当长风进来地时候。贺兰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四周并没有太监宫女。长风从怀里掏出一块黄色包裹递给贺兰。贺兰接过来打开一看。一块微红色地稀有石头。翻过一看。只见底上还写着四个字。“国泰民安”。
“这是什么?枉水帝国地玉玺是黄金镶白玉地。虽然也是这四个字。但……”说到这里。贺兰地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这是……阴月地玉玺。”
“今天早上天不亮。有人送来地。说是为了报答公主以怨报德之恩。”松长风拉住贺兰地手。急切地问道:“贺兰。你最近帮谁了?”
齐家,难道是齐家?
“齐宗尚。”贺兰吐出这三个字。
“齐宗尚?”松长风满是不解。
贺兰抱着女娲石,突然觉得关于女娲石有很多的解释,有很多人都参与进女娲石的事情了,梅家?对,梅家?她外公还让她找过女娲石。“长风,让我想想。”贺兰坐在床边,将一切都联系起来,长风三十六岁,外婆活着应该是七十岁。那就是说,长风的父亲进入阴月盗取女娲石正好是外婆被掠走,梅家要偷女娲石之后,十年间的事情。
“长风,你父亲姓什么?”贺兰突然问道。
“姓禾,禾木的禾。他叫禾丰一!”长风不懂这跟他父亲的姓氏有何关系。可是贺兰差一点没拿住手中的女娲石。
“禾丰一……这不就是一个秦字吗!”秦家,原来秦家的人早早就出现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长风听了这话,如醉方醒,自言自语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名字会是假的!”
贺兰将女娲石重新包好,递给长风,才说道:“我听你说过,他是一个逃犯,杀了很多人,逃进了神女山避难。按照时间,那应该是洪武朝的事情,洪武二十年左右。阴月?静阑?魏源?三角之势。北凌,佳宁一线……”
长风注意着贺兰自言自语的述说,他好似也明白了一些。突然贺兰眯起眼睛瞧着松长风,冷冷的问道:“长风,我想知道一个事情,你必须如实回答。”
长风不懂贺兰这突然的态度,直立着身子,说道:“贺兰,我们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你们松家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女人说的算?”贺兰这样问道。
“是的,阴月本来就是女子为王,男人是没有地位的。”他如实说道。
贺兰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就对了,你父亲是洪武皇帝派到阴月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逃犯,他去阴月,就是为了监视阴月。或许是监视相关的人等,可相关的人是谁呢?谁能与阴月有过联系?”
松长风摇摇头,“这些只有王祖母和母亲才能知道。”
“你的王祖母和母亲,有很多的事瞒着你。”贺兰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长风,带着女娲石回阴月吧!退掉王位,那个位置不属于你。”
“我走了,那你呢?整个京城就再没有能保护你的人了?”
“我已经在宫里了。已经身不由己,还需要什么保护
吧!不要再回来。”贺兰一把将他推开,“走吧!)]+走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松长风摸不着头脑,她这是怎么了?
贺兰转过身去,不看他,冷冷的说道:“这块女娲石,就当是这些年,你照顾我,应该得到的好处。从此以后你我各不想欠。”
“贺兰,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
“快点离开京城!”贺兰的语气都要变成吼的了!